局,故此只能让他们不要这样做了。” 人群中便有议论声起:“别说是抢了人家的方子,就是你自家的,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魏大河,那吐血之人可找到了?”长青忽然问。 魏大河正在小心的观察堂上的情况,听见长青问,连忙抱拳赔罪:“小人无能,尚未找到。” “找不到就不找了。”长青摆摆手,直接宣判,“秦发,你威胁无辜百姓,欺行霸市,判你杖二十,罚银三十两,赔给罗郑氏母子三人,日后罗郑氏若在街头摆摊,你不可滋扰,你可服?” 小县令居然没提方子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故意不说,估计是打狗看主人,不敢过分为难秦家!于是秦发做出个服气认错的摸样,低头拱手道:“小人服,愿意赔偿银子。”就让那娘们摆个摊罢了,看她能挣几文钱。 “带下去用刑。”长青的目光转向郑、白两人,“你二人身为公门中人,却目无上官,大胆僭越,又滥用刑罚,伤害无辜,着实可恨可恶!你二人每人杖二十,赔罗郑氏白银二十两,行刑完毕革去职责,不必再当这个衙役了。” 这二人一下子就急了,连呼冤枉:“此事是丁捕头拍板的,不是我二人私自决定,请大人明鉴!” 长青皱眉:“丁捕头外出公干,不在这里,你们就如此攀咬于他,真是枉费他素日对你们的照拂!带下去,行刑!” 罗郑氏停止了哭泣,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还有人轻轻的笑着。许杏听到这里,也十分想笑。长青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你装糊涂我就比你更糊涂的做法,还真是合适! “罗郑氏,你夫家的冤屈本官知道,他二人身为衙役,确实有讯问罪犯之权,因此罪不当死。往后拿着这些赔偿银子,好生过活,你若再摆摊卖米粉,亦断不会有人去滋扰生事。”长青对罗郑氏说话的语气就稍微温和一些。 “多谢青天大老爷!”罗郑氏没有提出异议,恭敬的在地上磕头。这已经是当前看来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她冷血,不给丈夫报仇,而是她还要抚养两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鱼死网破。 等罗郑氏拿了赔偿银子、领着两个孩子离开县衙,围观的人们也才慢慢散去,只是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这案子,只审了一半吧。”晚饭的时候,许杏问长青。 “总比什么结果都没有强些。”长青不否认,“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目前为止,他们几个人都不会承认的。没有直接联系,他们后面的人我动不了,先让他们出出血再说。” “那丁捕头回来会不会与你为难?”许杏不放心。 长青笑了:“我一直都说他奉公守法,是那两个小吏胡乱攀咬于他,我都把人赶出去了,他如何能与我为难?” 许杏摇头:“ 你这是阳谋,他这一次奈何不得,可是难免不会记恨。还有秦家呢。” “无妨,也不差这一回。”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长青反而不像前几日那么心事重重的,神色疏朗起来,“总会有办法的,莫要担心。倒是你,要进山了是吗?” “嗯,明天就去。”许杏道,“对了,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董家那边的来信,说只要跟老家那边出的口味一致,他们这边也收我的香肠。不过送到省城的话路途挺远的,这成本就高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先有了保底的销路。而且此地人力物产还是更便宜些,想来你都计算过了。”长青对许杏一向很有信心。 “这倒是,我打听了一下,按照本地的物价和人工费,本来我算着利润要比老家那儿更高一些,这样再去了路费,也就一样了。”许杏道,“县城这边我就不打算出面去谈了,先往外头卖,做成了再等他们上门进货,省得找他们推销就是替你欠他们人情。” “你心里有数,我没什么要嘱咐你的,就是一样,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长青看着她,认真道。 “放心吧,我得赶紧开工,这样过年之前就能见到收益了。”许杏笑容明媚,“咱俩各司其职,都要有进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