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楚昀宁请来的此人。”萧景宴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颓废了很多。
墨方眸光划过一抹狠厉,既是不甘心又是气恼,喉间涌出一抹腥甜,愣是咬着牙将腥味咽下。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萧景宴屡次败在楚昀宁手中,太不甘心了,要是没她瞎掺和,或许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墨方立即派人召来了蒙阴,被召唤来的蒙阴进了殿之后赶紧行礼,手心里攥着汗;“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他冷声问:“楚昀宁究竟是什么人?”
“她不就是南端的皇后娘娘?”蒙阴道。
“仅此而已?”
萧景宴不信,这女人邪得很,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力挽狂澜。
蒙阴故作不懂两个人的意思,一脸为难:“师父您就别考我了,我的一身本事都是跟您学的,楚昀宁的确是有些聪慧,她不就是楚将军的女儿,难不成还是动物成精了?”
“胡闹!”墨方呵斥。
一旁的蒙阴缩了缩脖子不吱声,心里却有些庆幸,幸亏没有倒戈相向,否则这条小命就差点不保了。
“让你找的穴位如何了?”
蒙阴摇摇头:“这里的山太多,徒儿我只有一双腿,哪能这么容易找到穴位。”
见状,墨方无语地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转向了萧景宴解释:“楚昀宁很奇怪,她的身体和灵魂是两个人,却又找不出原来的魂魄……”
这一点,墨方还没具体参透,或许是泄露天机太多了,导致他的本事不断地倒退,现在连最基本的观测天象都难以预测了。
萧景宴蹙眉,有些难以理解这话,他沉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南端攻击过来吗?
他宁可两败俱伤,也绝不拱手相让。
墨方陷入了沉思,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浮现,他看向了萧景宴:“我得去一趟南端营帐探探虚实,若是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这一战,你必败。”
但如果是楚昀宁故弄玄虚,这一战,还是有翻身的可能。
“来人,笔墨伺候!”
萧景宴不想坐以待毙,立即写了封书信,想要找云澜借兵二十万以备不时之需。
墨方闻言也没有阻挠,只说:“云澜先帝刚死,未必能借,而且之前二十万大军的事还没有给个解释。”
“云澜皇帝只是捡了个漏才能坐上那个位置,这位三皇子,朕曾打过几次交道,性格温和绵软,云澜和南端的仇恨未必比咱们少,两国若是能够合作,未必就能让南端占便宜了。”
说到这,墨方点了点头,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了。
写好书信后,萧景宴立即让人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云澜。
与此同时,蒙阴从大殿离开后,他去找了鱼儿,看着他站在城墙上也跟了上前。
“鱼儿师弟在想些什么?”
鱼儿回头瞥了眼蒙阴,没说话。
而蒙阴则顺着视线看去,隔着很远很远才能看见一抹白色,朦胧得有些不真实。
那是南端的营帐!
“你说,这场战争谁会赢?”鱼儿忽然问。
蒙阴收回视线,故作玄虚的伸出手,掐指一算,忽然他眉头紧皱,眼中露出惶恐。
“又在耍我?”鱼儿挑眉,有些不悦,这个师兄太爱捉弄人了,一次次的戏耍自己。
他气的扭头就要走。
“鱼儿师弟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吗?”蒙阴的眉头仍未松,指尖缓缓放下,他刚才居然算到了一个人的死劫。
只是还没参透是谁。
鱼儿回头瞥了眼蒙阴,欲言又止,蒙阴立即换上了笑嘻嘻的嘴脸,迎上前:“肯定是东陵大获全胜了。”
“是么?”
楼梯上墨方忽然出现,两人立即对着他行礼:“师父。”
墨方对着蒙阴说:“我有些话要单独问你。”
见状,鱼儿退下。
“师父找我什么事儿?”蒙阴问。
“今夜你测天象,这是此人的生辰八字。”墨方递给他一张字条。
接过字条看了眼,蒙阴眼皮跳的更厉害了,这不就是刚才那人的死劫?
这么巧?
“师父,这是?”
墨方脸色阴沉,犹豫片刻才说;“这是我一个故友的,想看看他的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