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几乎是听不到任何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了青风寨的山脚下。
白音包勒格先派出十来名特工人员,用弓箭和匕首悄无声息的结果了那些哨兵,然后,把手一挥,一千人马全部上山。
青风寨的人几乎都在睡梦之中。
一千蒙匪是一拥而上,遇到房子就点火,见到人就杀。
最要命的是青风寨的人都在熟睡,即使有个别的醒了,武器又不在身边,等起来穿上衣服,再跑到仓库那边取武器,已经迟了,很多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脑袋就搬家了。
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火越烧越大,火苗子窜出两丈多高。
霎时间,哭天喊地,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青风寨的人四散奔逃,整个山寨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站住!都给我站住,都不要跑,给我回来!”长枪队队长地北手里拎着枪,企图稳住局面,组织反击,可是,大伙想的是性命要紧,如潮水一般往外涌,谁听他的?
地北伸手打死了两个逃兵,仍然遏制不住人员败逃的势头。
最近,青风寨有点松懈,放松了警惕,人马缺少训练,所谓兵败如山倒,所谓打胜不打败,胡子毕竟是胡子,平时看他们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如果打了胜仗,一拥而上,抢夺战利品,要是吃了败仗,管你什么山规制度,去你奶奶的孙子,逃命要紧。
地北一看这形势,手下人只顾逃命,根本吆喝不住,他也无计可施,也打算趁乱逃跑。
“牙什头领,看到没有,那个人就是长枪队的队长地北,不要让他跑了。”鲍老疙瘩一眼认出前面的地北,指着他对牙什说道。
“好你个土匪头子,原来你就是地北,都说我的兄弟是被你杀掉的,我看也像。”牙什定睛观瞧,端起了枪,瞄准了地北。
只听“啪!”地一声枪响,地北的后背中了一枪。
这时,天南带着亲兵卫队赶了过来,大家拼死命保着地北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刹那间,房子就被点着了二十多处,青风寨的人被杀死了有三四百人之多。
眼看青风寨就要完了。
“啪啪啪!”就在此时一哨人马如旋风一般赶了过来,手持纳甘转轮手枪对着蒙匪不停的射击,领头的正是手枪队的大队长安吾能,只见他指挥着手下人对蒙匪迎头痛击,一阵射击,这才稳住了阵脚。
“大家不要慌,不要乱,这里有我们手枪队顶着,你们赶快去取家伙!”安吾能一边射击,一边喊道。
众人一看手枪队的大队长在这里,打退了眼前的蒙匪,心里稍安,这才取出武器,加入战斗,随着青风寨的人越聚越多,武器装备又先进,渐渐就占了上风。
白音包勒格一看战机已失,也已经杀了青风寨五百来人,夺取了新式步枪有五六百支,机枪十来挺,还有不少的财物,于是,见好就收,打了一声呼哨,率领众蒙匪下山去了。
冯德林的房间。
“大寨主,大寨主,赶紧起来,蒙匪攻上山来了,我保着你撤退。”冯德林正在房间里睡觉,卫队长赵文远带着亲兵卫队跑过来喊他。
“赵二愣子,你在胡说什么?”冯德林猛然坐起。
“蒙匪攻上山来了。”赵文远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冯德林倔强地说,“谁要再妖言惑众,惑乱军心,我就枪毙了他。”
“哎呀,大寨主,千真万确呀,你赶紧上马,我保着你杀出去,再要迟疑,就来不及了。”赵文远说。
“照你这么说,真有蒙匪攻上来了?可是,他们昨天才送书信过来,说言归于好的呀。”冯德林说。
“那都是烟炮鬼吹灯,骗你的!”赵文远说。
“什么?这个安吾能害我不浅啊,”冯德林说,“我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瞎了眼。”
“大寨主,快点上马走吧,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来了多少人马?”这时,冯德林的头脑也凉快了,冷静了下来。
“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有多少人马。”赵文远说。
“慌什么,往哪跑,我就在这,哪也不去,”冯德林说,“我就不信蒙匪有三头六臂,能杀到这里来。”
众人一看大寨主如此镇定,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地北呢?他们长枪队是干什么吃的!”冯德林问,“我发给他们那么多的新式步枪,他都干什么用了,难道是当烧火棍使了?”
“大寨主,地北大队长受了重伤。”正说着,天南架着地北从门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