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从冯德林上了青风寨之后,整个山寨呈现出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最大的特点是善于理财。钱乃血脉,只要有了钱,想招兵买马,那是很容易的事。这年月,吃不上饭的,大有人在。只要饷银能按月及时发放,来报名入伙的,多的是。
在冯德林的苦心经营之下,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带领山寨的弟兄做了几单漂亮的买卖,赚了不少的钱,青风寨也由之前的几百人马扩充到一千来人。
这一日,大寨主杜青风给大家开会,只见他满面春风的说:“各位兄弟,怎么样,我就说恩公是难得的人才吧,你们看,自从恩公上山以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把我们的规模经营得翻了一番还不止。”
“如大寨主所言。”众人说道。
“大寨主,您过奖了,主要还是您领导有方,兄弟们共同努力,这才取得了一点成绩,”冯德林谦道,“这些又何足挂齿?”
“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恩公他不但有才,而且,非常的谦虚,明明是他取得的成绩,他却推给了我和大伙,”杜青风笑着说,“最近,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将有一小股蒙匪经过我们的辖区,这些人是我们的老对头,领头的还是窜地龙,上次就是被他们占了便宜,我也因此受了重伤,要不是恩公救了我,我已经早死多时了,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因此,我决定带领一支人马,打他们一个伏击,如果顺利的话,就能将他们一举全歼。”
“大寨主,我反对,”冯德林一听,当即说道:“这些蒙匪基本上都是由草原上的游牧的蒙古人以及其他少数民族所组成的,他们在蒙古大草原上生活惯了,擅长骑射,骁勇善战。近年来,清政府为了推行‘新政’,在蒙古地区掀起了大量垦荒移民的行动,为此,当地封建统治者与蒙古王公贵族与汉族地主军阀勾结在一起,大面积的买卖旗地,招进了众多的移民百姓,使得当地的蒙古族牧民群众无法生活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内蒙古卓索图盟苏鲁克旗的白英大赉和哲里木盟郭尔罗斯前旗的陶克陶胡先后举起了保卫自己牧场和土地的旗帜,而这两个人都是杰出的人物,被称‘蒙古马贼’的著名巨魁,实实在在的不好惹啊。”
“恩公,你多虑了,你这是长他人的志气,灭咱自家人的威风啊,”杜青风说,“他们这次前来的只是小股的蒙匪,而并不是倾巢而来,这到嘴的肥肉,我们怎么能吐出来呢?”
“这些蒙匪素来狡猾,上次你已经中过他们一次埋伏了,险些丢了性命,这次,我们可千万不能再上了他们的当啊。”冯德林说。
“恩公,你就放心吧,”杜青风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我带领二百名弟兄为前锋,你带领大队人马为后合,以防不测。”
“不不不,”冯德林赶紧摆手说,“还是我为前锋,你带领大队人马督后阵吧。”
“恩公,这事,你还和我争吗?”杜青风坚定的说,“不用担心,万无一失,就这样定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杜青风带着两百名弟兄先出发了,冯德林率领大队人马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小股蒙匪只是诱敌之计,人家大队人马早已经埋伏好了,杜青风报仇心切,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结果又中了人家的埋伏。
等到冯德林带着人马赶到之时,先头部队两百来人已经几乎全军覆灭,杜青风身中数枪,也是身受重伤。
众人连忙把杜青风救回山寨。
当天晚上,杜青风受伤太重,失血过多,眼看就不行了,弥留之际,他躺在床上,拉着冯德林的手说:“恩公,我悔不听你的良言相劝,以致有今日之败,我死不足惜,可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兄弟们啊。”
“大寨主,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太自责了,保重身体要紧。”冯德林劝道。
“我不行了,”杜青风说,“大伙听着,我死之后,山寨就拜托给恩公了,恩公即为山寨之主。哪个胆敢不听,就按山寨之中的规矩办。”
“是!唯大寨主之命是从。”众人答应道。
“大寨主,你要振作起来,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你是铜打的金刚,铁铸的罗汉,这点伤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冯德林说。
“恩公,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挺不过去了的,我有幸能与你相识,并一起共事,实乃平生一大快事,只是我等功业未建,半道之上,我要与你和众位兄弟分别了,”杜青风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说,“我什么福也都享受过了,什么事也都经历过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只是我放心不下这些弟兄们啊。”
“请大寨主保重身体。”众人皆说。
“赵文远!”杜青风费了很大的力气,喊了一声。
“到,大寨主!”这时,赵文远从旁边走了过来,跪在杜青风的床前。
“我知道你本领高强,忠心耿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