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学生深入浅出的又讲了一遍名词解释,然后还给那些孩子勾画了重点。
后面的学生眼泪都喷出来了,公子,呜呜呜,你是我的神,能旁听一学期吗?能把一本书都画了吗?
阿政在台上看着琇莹,没有被抢话的生气。
事实上,他已经知道琇莹为什么要来了,这些孩子好像听不太懂。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只是觉得这群孩子差劲,这都不会?还累得琇莹亲自过来。
琇莹像他们这么大时,都可以跟他议论立法之事了。
这些基本的名词都不会,晚上加课。
但琇莹无奈的看着他,他只冷哼一声,继续写板书,逻辑依旧严谨,众人依旧一头雾水。
不过大家都学聪明了,把不懂的记下来,等公子解答。
结果他们很快便发现,陛下把每一个名词都圈了下来,把笔一扔,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粉灰,姿态优雅,可是口中的话冷酷无情。
“做个测试吧,用自己的理解解释一下这些名词。”
众人认命拿纸,战战兢兢。
他们只会写两三个,陛下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们给砍了。
琇莹知道他阿兄是已经察觉了他以自己的方式解释这些书太过高深,所以刻意看看这些人的水平,想着后期调整。
可阿兄你这名词没有几l个是孩子们学过的。
他支额叹气,然后他阿兄就踱步过来在他身边站定,轻托了一下眼镜,曲起手指轻敲桌子。
“璨璨小朋友,你怎么不写,不会写吗,要先生教一下吗?”
琇莹抬头看他陷在光里的脸,忍不住托腮笑起来。
他现在满头白发,只有阿兄会叫他小朋友了。
“禀先生,学生会写。”
他提笔就写,阿政轻笑,摸了摸他的头。
“乖孩子。”
后座的学生都偷偷瞄他俩,然后在心里无声大喊。
平常见他们就板着脸的陛下,看到公子就笑,还叫他璨璨小朋友,还摸头。
他好宠公子,说实话,公子也好配合,真的好乖,现在就在写答题,乖乖称学生,
() 还会给摸头。
不愧是每年都力压蒙氏兄弟,高居娱乐报中大秦兄弟情深榜榜首的兄弟啊。
他们还想再看,就看到公子搁笔了,公子这就写完了?
他们正震惊,就看见踱步来观察他们进度的陛下冷了脸,他皱着眉沉声询问那群抱在一块抖的小崽。
“你们真的是大秦学宫出来的吗?”
这就是他大秦的未来吗?大秦会不会要完?
琇莹叹气,慢吞吞的起身,扶着桌子爬上台阶,拽了一下他的手。
“不要动气,只是他们不太合适听你的课。”
阿政侧手扶住了他,“朕会下去,不要爬高。”
他叹了口气,难得不再训斥那群人,牵着他幼弟下来了。
他重新写了板书,这次用的是教十岁时的小琇莹的水平,众人第一次听懂了陛下的课,忍不住流泪。
陛下原来真的会讲得我们都能听懂。
琇莹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勾唇轻笑,他早就说了他阿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先生。
下课铃应声响了,孩子们才恍如梦醒,脸上腾起红晕,啊,下课了。
一时之间,提问的人排起长队,陛下说的好好啊!
阿政擦了擦他的手,开始答疑,他在学生提问的问隙中,瞥了一眼琇莹,眼中含笑,仿佛在说,简单至极。
琇莹今日难得有精神,轻笑着与他说此事。
阿政今天也难得精神甚好,执起他的手,带他上了新的船,坐在甲板钓鱼。
闻言就抱拳冷哼,想起自已为期半年的教学时光,就是生气。
“朕教的这么久,学期末,他们给朕重修了一半。”
琇莹立着鱼杆,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轻轻的把手放在阿政的手上,捏了一下。
“你出的太难了。”
阿政坐在他旁边,望向琇莹身后齐鲁碧海的海,勾唇微笑,“你出的理学题难道不难吗?听说重修的比朕还多!”
琇莹咳了两声,偏头不理他了,起身踱步就往栏杆边走。
然后一只小海豚跳了出来,溅了几l滴水在琇莹脸上。
墨色的大眼眸看着他,轻轻叫了一声,好像在道歉。
琇莹擦了脸上的水,笑了,从旁边阿政的桶里不停地掏鱼,喂给他。
阿政坐在原地看他抢桶,扔鱼,一气呵成,然后收了竿。
“琇莹,咱们是射大鱼,不是喂大鱼。”
琇莹闻言,哦了一声,又扔了桶里最后一只鱼。
“小宝贝,没了,明天再来。”
阿政轻笑,姿态闲适。
“明天再来!”
可惜他们的明天没有来临。
夜雨微凉,琇莹坐在床上细听雨声,如当年一样抱着他阿兄的腰,疲倦的眨了眨眼睛。
“阿兄,我累了,好困。”
阿政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温声哄他,“可以睡了,阿兄也
累了。()”
琇莹慢慢闭上了眼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