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时起意。”
琇莹正要说,却被他制止了,“别动,让朕猜猜,楚地的金面仙斩杀恶神,后又深入吴越之地药到病除,治了蛊病,救了万千生民,楚人要为其立生祠,金面仙,你做的,为何不报?”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料定是琇莹的所为。
琇莹的唇角快与天上的太阳并肩了,他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算计,李由不是跟阿兄说了吗,不过他还是要跟阿兄炫耀一下。
“对啊,金面亦是我给青邑的,这世间对女子不易,这是我能想到保护她的最好办法,亦是成全大秦的最好办法。若青邑可以药到病除,我便认她为女,做名正言顺的靠山,让她可以完成自已四处行医著医典的梦想。当然,若不行,我亦会如此做的。”
“她这个楚人的金面仙必须要是我大秦的王姬,是我大秦受命于天的象征!我是不是特别厉害,这完全是我一个人想到的。”
阿政轻踹了他一脚,“好啊,很好,不愧是我的琇莹,我大秦的璨公子,真是会瞒啊,当地的郡守李由亦是受了你的威逼,才不敢在奏报里吱声的吧!”
他踢得不重,琇莹身形动也没动,此时一脸无辜,“李由怎么不报阿兄?他们难道不知道他的公家奏报会比我的家书要快一些吗?”
阿政闭上了眼睛,原以为是他家孩子学会长心眼了,学会干大事瞒着他了,结果却是两人不约而同都以为对方发了奏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再踹这个不长心的逆子。算了,踹一脚就可以了,他身体不好。
傻一点就傻一点吧,这次的算计还行,像我。
“你们两个都不会彼此确认一下吗?()”
他向在地上跪着的稳若磐石的一十六了,还一幅小孩脾气的大公子伸出了手。
琇莹的眼立马亮晶晶,赶忙牵着他的手起身,跟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背上,嘟囔着,阿兄,你不知道,我当时剑舞的多好看!?()”
阿政任他黏着自己,“朕不去看都知道好看。”
琇莹立马蹦了起来,随即抽出了自己的琇莹剑,就要给他阿兄展示一下,跟一只花孔雀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阿政还没说什么,他就把琇莹剑放回去了,“不行,没化全妆,眼上的金粉也没涂,我阿兄要最好的,我回去准备好再给阿兄表演啊!”
阿政单手支着下巴,忍不住笑了起来,招手让侍人进来,让他去长乐候府找硕去取琇莹装神弄鬼的物件。
琇莹的凤眼笑得就剩一条缝了,“我给阿兄请神,阿兄让青邑给我做女儿,好不好?”
阿政却摇了摇头,琇莹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皇帝陛下,秦王兄长,阿兄,为什么呀,青邑多好呀!”
他一个快步滑跪,伏在他阿兄膝上,眨巴着凤眼看阿政,撒着娇。
“阿兄阿兄,答应让我给青邑做阿父好不好,我不是抢别人的,是她阿父说,不认她了。他不想要,给我不好吗,我要,青邑多好啊,我上次去信问了,虽然还没回我,但可以订下来。”
阿政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未婚,平白有了青邑这个女儿,旁人如何看她?要么你成婚。”
琇莹也不撒娇了,他直起了腰,“那算了,我不要女儿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婚是不可能结的,孩子是不可能要的,反正就是不干。
“我现在过得多好,没有必要再找人强行融入生活,我会不舒服,因为我自己的距离感对新来的人也不公平。人家姑娘嫁我,天天面对着我的疏离,会心情不好的。我有阿兄就可以了。”
阿政无奈叹气,他总是没法在琇莹面前太强硬,他有点心疼,他没法相劝。
“青邑是要做王姬,但做孤的王姬会更好。”
他笑起来,“至于你,若是实在是想要,你就去宫里抱一个回去。”
琇莹也觉得阿兄的处理更好,他也不求了,“不用了,我原想她归我膝下,起码有个倚仗,阿兄既给,更名正言顺了,是好事。”
阿政不置可否,“你觉得自在就好。”
侍人已经过来,琇莹便戴上金面珠饰,穿上华服,“此舞为王祈无忧。”
阿政却为他卸了金面,“不用遮掩。”
琇莹点头,手中剑出鞘,发出呜呜的嗡啼。
没有白雾漫天欲盖弥彰,只有少年金冠玉面,剑光如水,如雷霆收震怒。
醉斩长鲸倚天剑,笑凌骇浪济川舟。
身姿俊逸,矫如翠色骖龙旗,耀若九日齐坠那日。
() 少年漂亮的挽了剑光收了尾(),他干净的如江海上面折射的清光。
阿兄?(),无忧无虑,长乐长宁!”
他累得气喘吁吁,却还在对着自己最爱的观众笑,他笑得开心,露出了小酒窝。
阿政替他擦了汗,摘下了他耳朵上的珊瑚珠,未有太多言语,只是道,“琇莹很棒。”
琇莹更开心了。他开心到当天晚上落了枕。
第一天一大早,这统一后的第一场大朝会如约而至,众臣齐跪坐于章台宫列席议事。
不同于小朝会的商议居多,大朝会基本上只是叙述在小朝会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