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有恩于人,死后还能留个全尸。” 江刻给她擦头发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少顷,江刻才问:“所以你的医学天分,是遗传他们的?” “不是啊。” 墨倾立马接话。 江刻一顿。 “他们俩呢,虽然是岐黄一脉出来救世的,如果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没准是有些遗传因素吧。”墨倾挑挑眉,“可我是捡的。” “捡的?” “对。虽然他们没了,但墨副官想让我认祖归宗,所以顺着他们,找到了岐黄一脉。但是呢,岐黄一脉的长老们说,他们俩的女儿一生下来就去世了,后来路边捡了一个女娃——就是我。当然,他们对我很好,视我为己出,只是后来在乱世中走散了。” 说到这里,墨倾轻笑:“哦,我跟岐黄一脉的因缘,也是这时种下的。” 江刻沉吟半晌:“这就是你说的,有爹妈?” “不算吗?” “……算。”江刻说。 归根结底,墨倾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何而来。 可细一想,在那样的年代,能活着便不错了,哪会在乎出处。 墨倾故事讲完,注意到江刻没动了,问:“擦完了?” “还剩一点。” 江刻拾起她湿润的发梢,放到毛巾上。 “行了,就一点点,不碍事。” 墨倾一回身,将他手里的毛巾扯过来。 可她却给自己擦着。 她瞥了眼江刻打包回来的晚饭:“快吃吧,省得凉了。” 稍作停顿,墨倾抬抬眼睫:“虽然我异于常人,但我是能感知饿的。” “……” 反应了下,江刻低头笑了。 * 这一晚,因谷万万、迟时、戈卜林迟迟未归,墨倾便一直没有回去,等天晚了后,就干脆在江刻这边歇下了。 并且,霸占了江刻的主卧。 第二天,墨倾清早下楼,就见到在客厅阳台给盆栽浇水的江刻。 “早啊。” 墨倾跟他打招呼。 “早,寿星。” 见到墨倾后,江刻即刻放下手中的水壶,走过来时,顺手拿起放沙发上的礼品盒。 他将其递给墨倾:“生日礼物。” 墨倾问:“什么?” 江刻眼里闪过抹难以察觉的紧张:“自己看。” 确实好奇江刻送了什么。 用手指挑开蝴蝶结,墨倾打开礼品盒,将盒盖一掀,就发现里面是一个木雕的小人儿。 这小人儿,巴掌大小,但是等比的,一比一复制了墨倾的模样。 墨倾先是愣了下。 她拿起木雕人儿,仔细查看了下,有些不可思议:“谁雕的?” “我。”江刻似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发现你挺关注这些传统手艺的,所以试了试。” 墨倾点点头,注意力都在木雕人儿身上:“糙是糙了点,但对于门外汉来说,挺不错了。” 江刻:“……” 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 观察出墨倾欢喜的神色,江刻低声问:“喜欢吗?” 墨倾琢磨了下,抬眸反问:“你要听实话?” “……” 江刻一秒都没停顿,转身就走。 “哎哎哎,挺喜欢的。”墨倾叫住他。 江刻却没停下。 他直接走去玄关。 墨倾跟在后头,无语地抱怨:“你这人,挺小心眼啊!” 江刻换鞋时,幽幽地看她一眼:“别说得我们俩刚认识一样。” “……” 墨倾竟然无言以对。 “我是挺喜欢的。”墨倾晃了晃手中的木雕小人儿,走到他跟前,主动找话,“你真第一次做?” “嗯。” “花了多久啊?” “一周。” “报废了多少个?” 好家伙。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自己的质疑。 江刻轻蹙眉:“就这一个。” “不是我说……”墨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