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目光,看到手中的蛇皮袋和破火钳。 “装备真齐全,打算安家了吧?”墨倾愈发觉得有趣,调侃。 “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一起吗?”江刻干脆破罐破摔。 “不了。”墨倾拒绝,“我娇贵。” “……” 江刻无言以对。 这时,墨倾已经来到他跟前。 在江刻面前,墨倾一向不注重社交距离,瞥了眼河面飘浮的垃圾,就往前一凑,目光瞟向江刻的蛇皮袋:“夹什么呢?” 江刻坦荡荡地将蛇皮袋打开:“塑料瓶,一个三分钱。” “铁骨铮铮好男儿,自力更生好志气。”墨倾瞧了眼里面的三个塑料瓶,实在是憋不住笑,“一早上挣不少吧?” “还行。”江刻说。 墨倾乐了。 她随意慵懒的眉眼染上笑,浅浅的,却生动眼里,一瞬间,仿佛连周围环境都明朗了。 若她平时跟人相处时有疏离感,那么此刻,她定然是平易近人的。 江刻瞧着她,也不说话。 被墨倾瞧了笑话,他并不生气,只是情绪藏得深,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请你吃早餐。”乐完,墨倾将装有油条的袋子提起来,“你拿一根。” “那多不好意思。” 江刻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墨倾手中袋子。 丝毫瞧不出“不好意思”的感觉。 几分钟后,二人坐在台阶上吹河风,一人一根油条。蛇皮袋和破火钳搁在一边,袋子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墨倾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晃了晃纸杯,问:“破桥下住着一疯子?” “嗯。” “你接近他做什么?” “不知道。”江刻微偏着头,瞧着墨倾侧脸轮廓,“我前天来的青桥镇,在河边偶遇了他。他见了我后,喊‘江先生’。” 晃纸杯动作一顿,墨倾神情似有异色,但一晃而过,难以捕捉。 “哦。” 简单应了一声,墨倾将纸杯扔进垃圾袋中。 “你……”江刻顿了下,然后才低声打探,“他来过青桥镇?” 墨倾侧首,迎上江刻的目光,很干脆地说:“我们都来过。” 她很坦荡。 说完后,她以为江刻会询问,但等来的话却出乎意料。 江刻忽而看向河面,转移了话题:“你们是为了剧组出意外的事来的?” 怔了下,墨倾应声:“嗯。” 江刻问:“你对他们拍的电影了解吗?” “没兴趣。” 墨倾兴致寡淡。 “电影叫《冬日蝉》,据说,故事是根据百年前一段传说改编的。”江刻缓缓说。 墨倾咬了一口油条。 她无聊地等着江刻往下讲。 江刻盯着她看了会儿,继续说:“一场战役结束后,一个军官和一名少女逃窜到此地,军官受了重伤,命不久矣。那是一个冬天,加上战乱饥荒,镇上人人自危。少女靠偷盗食物和药材给军官续命,最后被村民围攻……” 墨倾没再听下去了,打断了他:“编剧是谁?” 江刻不答反问:“是你和他的故事吗?” “……” 没有回答江刻地问题。 墨倾沉默着,慢条斯理地将油条吃完,然后,起了身。 墨倾觑了他一眼,淡声说:“下次聊。” 江刻没有说话,看向平静的河面和对岸连绵山脉,眼里有情绪在翻滚。 墨倾离开了。 直至走远,墨倾都没有回头。 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戈卜林和宋一源正在门口聊天。 忽的,见到墨倾身影从街上走过来,二人皆是有些诧异。 宋一源问:“你去哪儿了?” 戈卜林道:“还以为你一直在房间睡懒觉呢。” “在镇上逛了逛。”墨倾拍了拍手,注意到路边停放的破旧小轿车,视线扫了一圈,“司机呢?” “司机昨晚被吓得不轻,估计做噩梦了,今早跑过来把车钥匙给了我们,让我们自己随意。”宋一源解释。 墨倾颔首:“收拾一下,去剧组。” “我跟剧组的小吴联系一下。”戈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