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庆林和董老进来,几人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张庆林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继续说道:“一峰名不正言不顺,我这守祠人不是假的,就说我说的,谁在赌博,将他剔除族谱。” 这下轮到陈明山犹豫了,“这...,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教育一下就行了,族谱除名,百年后入不了祠堂,怕是大家都不会同意。” 陈芸嗤笑道:“合着你刚才的话都是说着玩的啊,刚才嫌一峰不管,现在我爹管了,你又嫌处罚太重。” 陈芸的话,让陈明山有些下不来台,刚才说的重罚,确实只是一时气话,因为打个麻将罚这么重,确实不是他的本意。 张一峰也觉得腻歪,说道:“大舅,这事还是你们村干部看着处理吧,我就不掺和了。” “一峰,你可不能不管啊,我说的话他们不听啊。” 张一峰刚想说话,被董老挥手制止了。 “陈主任,我虽然是个外人,但说几句话,可以吧?” 对于董老这尊大神,陈明山自然是尊敬,连忙说道:“您说,我听着。” “你们刚才的话,我虽然没听全,但大体也了解了,你作为村主任,又想管事,又瞻前顾后,这是你的失职,将责任往外推,更是严重的失责。” 听了董老的话,陈明山感觉羞愧,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 董老并没有在乎他的感受,继续说道:“一峰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作为长辈也好,作为村干部也好,不该道德绑架。” 张一峰和陈芸听了这话,觉得十分解气,尤其是张一峰,往日顾忌陈明山的辈分,还有对自己家的情义,这些话想说而不便说,如今终于出了口闷气。 但还不等他高兴完,董老话风一转又对着张一峰说道:“你别高兴,作为将军谷的一份子,你虽然不是村干部,但见到村里的赌博之风盛行,只因担心损失就不管了?” 张一峰就该猜到,依董老的性格,怎么可能看着这样的事不管,苦笑道:“董爷爷,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没法管,我是可以强制不许赌博,但那名不正言不顺,只是治标不治本,很可能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得不偿失啊。” “你不是执法机关,当然没权利这么做,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好好想想,办法总是有的。” 张庆林附和道:“听你董爷爷的,好好想想,将这事解决了。” “我...” 还不等他说完,张庆林又说道:“不许拒绝,就当帮爷爷个忙,我作为守祠人,见到大家沉迷赌博,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张家振慑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说话,但陈芸心疼儿子,辩解道:“爹,您是大家的守祠人,但也是一峰的爷爷,村里有什么事都找他,凭什么啊?” “就凭他是我的孙子,这够吗?” 这一句话,将陈芸怼的没话说了,但心里又气不过,只能拿陈明山出气:“以后这些破烂事,你少让我们家一峰掺和,光出力不讨好,要你们村干部干嘛,光喘气啊?” 陈明山知道,这次找一峰解决麻烦,招人烦了,董老的话,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还有张家振,明里暗里想要自己确认张一峰的地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以后还是少麻烦张一峰为好。 公正的说,他也希望能确认张一峰的地位,这样更有利于将军谷的发展,可他更知道,想实现这个想法,阻力有多大。 村民们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真动真格的,怕是绝大多数都不会同意,将军谷分家这么多人,谁会愿意再回到从前,事事听从族长安排? 默认是一回事,摆在明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一峰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我想想办法。” 董老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将军谷成为人间天堂,光让大家摆脱经济贫困还不够,精神富足才行。” 说完便与张庆林转身离开。 即便陈明山不来,他们也会说,这次他们过来,本就是想找张一峰说赌博的事。 陈明山也不好多留,紧跟着也告辞离开。 陈芸埋怨道:“你不是说不管这事吗?” 张一峰苦笑道:“我是不想管,但爷爷和董爷爷都发话了,我不管行吗?” 顾言溪关心道:“你有办法?”BiquPai. “暂时还没有,再想想吧,实在不行只能按照大舅说的来了,说心里话,得罪人我不怕,但就怕没效果啊,村里赌不了,他们可以到村外赌,想从根本上解决,怕是不容易。” 顾言溪赞同道:“想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