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明江开战,总比在边疆等着被北漠踏平要好得多。” “属下明白您的意思了,这就去办。” “总而言之,如果京城的增援到不了,咱们就只能是能拖多久是多久了。”谢凛只想要尽力而为,不负天下。 但奈何强势的北漠,当下的能力只能到此为止。 守得住苍明江,还有一丝希望。 谢凛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习惯性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外,才想起来自己该和她分开住,索性转身去了另一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谢凛特意掌了灯。 正当谢凛准备脱掉外袍的时候,许倾突然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谢凛慌了一下,:“你是不会敲门吗?” “你为什么躲着我?”许倾很直接的问。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你有。不然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分房睡?” “我回来得晚,怕会吵到你的休息。” “原因是什么?因为我白天偷偷去见了薛昭,所以你在生闷气吗?” “不是。” “怕跟我同房?” “不是……你能不能别说了。”谢凛心虚的不敢正面回应她的质问。 “那是什么?” “我说了没什么,大晚上的你闹什么?” 许倾见谢凛这么排斥自己,直接走上前去,不顾谢凛的阻拦,撸起了他的袖子。 素白色的皮肤,红色的疹子格外明晰。 谢凛的秘密无处可藏,侧头更加不敢看她。 许倾没好气儿的说:“你是什么样儿,我还摸不透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午。” “你是觉得你瞒着我,就能挺得过来了吗?还是觉得远离了我,我就免得被传染了?” “我……” “哪怕不被你传染,还有别人会传染给我。你以为我就能逃得掉吗?” “害了你,我心里难受。” 谢凛很无奈的看着她说道。 此刻,谢凛的眼神之中想要述说的明显不只是这些。 如果知道自己会有这一遭,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剔除出去。 可是事到如今,却一切都晚了。 许倾正在专心致志的查看他身上的疹子,谢凛是躲不过的。 “今天擦完了身子之后,就起了吗?”许倾问。 “嗯,算是吧。” 许倾将他的胳膊抻了过来,警告他说:“你别是一副搪塞我的样子。” “是。” “我要摸脉,把手腕伸出来。” 谢凛这次乖乖的照做了。 许倾的眉头深锁着,严肃的神情让谢凛这个病人心中有些没底。 “怎么样了?”他忍不住的问。 许倾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了问题所在:“你这是一直都在发烧吗?自己没感觉?” “没有……” 许倾已经不相信谢凛的话了,因为他的话里有太多为了搪塞自己而说出的谎言。 他的情况如何,身体会反馈给许倾。 谢凛见她神情较为凝重,打趣的问:“我是没救了吗?” 许倾抬手便拍在了他的嘴上:“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随后,许倾把他按在了床上,强行让他休息,被子盖好掖好。 “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倾坐在他的床边,开始一点点的对他解释。 “你现在的情况,是正在发烧呢。我估计你一定会觉得冷,但是你这个人嘴硬,应该能抵挡一切。本来我还真就不想管,但我怕你烧成傻子,这可关乎到我的后半生。” “而且你的疹子应该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好,只是今天下了水,又洗了澡,再次复发了。还有一种可能,水不干净。总而言之现在你得多休息,我要去给你熬药了。” “熬药?你哪里来的药?” “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我配了不少的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知道好不好用,先拿你当试验品试试。” “嗯。” 这病很明显就是水灾之后遗留下来的病毒。 谢凛能得这个病,证明别的百姓也有可能会得。 而且这个病是有传染性的,毋庸置疑…… 许倾就怕到时候满城瘟疫却无计可施。 所以,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