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刚刚回到了医馆后,便看到了许倾带着医馆小伙计,站在医馆门口敲锣打鼓,将原本死气沉沉的广善堂气氛活跃得特别热闹。 走过路过的百姓不忘好奇的驻足停留,原本一直堵在广善堂门口的闹事讨说法的人也被吸引去了注意。 “今儿是我们广善堂出了差错,实在是对不住大伙了。已经核实,确实是在做祛暑汤的时候不够严谨所导致的。” “说那些没用的干嘛!都解释了一百遍了,我们需要的,是你们广善堂的解决办法!” “各位别着急,因为这是意外,事发突然,广善堂根本没有足够多的药材来弥补各位身体上的不舒服,但我谢大宝敢在此保证,如果是因为祛暑汤造成的腹泻,我们一定负责到底。经过核实,天宁医馆现在有充足的药材,你们可以去光临天宁医馆,去那里买药材。” “呵,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天宁医馆的药价长得飞快,现在的泻药更是天价,你让我们去那里买药,明摆着就是想挣我们的钱!” “就是,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地方是一伙儿的,一个假装好心给我们下药,一个在紧急关头卖药!我们要去官府告你们!” 百姓们群起民愤,极力的声讨着许倾刚刚提出的这一恶劣的行为。 面对声讨,许倾不慌不忙的安慰他们道:“你们都不要着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天宁医馆的药材为何涨到了如此的天价。而且广善堂和天宁医馆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广善堂接下来的诚意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以内,各位去天宁医馆买的止泻药,是正常的剂量的前提下,且有天宁医馆的票据,只需要凭据拿到广善堂来,广善堂全额买单!” “你这话可是真实?” “当然是真的,这就是我们广善堂认错的态度。” 紧接着,这些聚集在广善堂讨说法的百姓们,乌泱乌泱的大批涌向了天宁医馆的方向。 文九成在一旁担忧的问许倾:“大宝,这能行吗?” 许倾却坦荡的说:“你放心,这笔银子由我来承担。毕竟祛暑汤也是我开的方子,我也有责任。” 文九成很惭愧的说:“这怎会与宝哥有关系呢?我知道你是为广善堂好,这笔钱,花得值!” “也不能让天宁医馆太舒坦了啊。”许倾拍拍手,轻松的说着,内心里已经能够想到天宁医馆为此而崩溃的样子。 随后,许倾很大方的对文九成说:“文少爷,你记好时间就行,咱们只负责一个时辰。这样大多数的人都能领到银子,咱们的名声也能挽回一些。” “真是太谢谢宝哥了。” 许倾很随性的挎住了文九成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这笔钱咱们俩一人一半。我那半就当是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以后我有功夫就来你这儿玩玩。” “宝儿哥,你是要离开吗?”文九成有些舍不得的问。 许倾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不是有案子吗,得先解决案子才行呀。” 随后许倾进了广善堂,拿着手帕包裹住的人骨,若有所思后,将那些人骨好好的揣在里怀,随身携带,生怕丢了。 这几块小小的人骨,都不如掉下来的牙齿那么完整。 谢凛和江玉两人守在外面,目睹了许倾作为的全过程。 江玉问:“她这是图什么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些银子早晚要花,但这种花法,可以挽回广善堂的名声,还能借机打压一下天宁医馆,自然是值得的。”谢凛俨然是看穿了一切的低语着。 “属下不懂。” “其实去了一趟天宁医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泻药就是天宁医馆下的,因为他们从中获利太多。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么就鱼死网破。现在这群人涌去了天宁医馆,说是去买药材,还得让天宁医馆开票据,天宁医馆不可能有银子不赚,估计为了生意忙来忙去累得够呛,门槛踏破。这丫头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主儿。” “多损呐。” “而且说不定,广善堂这次出事,天宁医馆伙同其他小医馆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被这么一搅和,人都跑去了天宁医馆,谁还会去小医馆呢?冥冥之中,天宁医馆又把那些小医馆给得罪了。”谢凛看得很全面,几乎把许倾这点儿心思了解得特别透彻。 江玉恍然大悟:“最重要的是,还把广善堂的名声洗得干干净净,妙啊,妙啊。”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人。”谢凛这突如其来的骄傲不知是从何而起。 “殿下,跟你好像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你话多!”江玉成功的让谢凛又想起他刚刚做过的蠢事。 以至于现在许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