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非常认可谢凛的话,并继而说:“特别是当下,广善堂不花一文钱的祛暑汤出了问题,被骗了一次后,这些中招的百姓则会更加信任天宁医馆这种与广善堂对立的大医馆,而且花钱心安,这药材趁机多涨点价儿,真能大赚一笔。” 江玉不信:“不会吧?” 许倾走到了柜台前,略过了挤挤压压的排队,侧着身子简单的问了问止泻药的价格,:“伙计,五倍子什么价格?” “排队,排队,去后面排队抓药!” “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知道买不买得起呢。” “一两银子,一钱五倍子。” “肉豆蔻呢?” “半两银子。” 这个价格,足以让一旁的江玉为之惊呼。 许倾又问了问其他止泻类型的中药,都很贵。 许倾不禁转身感叹道:“他明明可以明抢,还好心的给拿点儿药,很良心了。” 江玉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价格,小声嘟囔:“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不买走开,不买走开!” 医馆伙计开始驱赶。 随后,许倾则是淡定的走开了,不以为然的汇报给了谢凛:“王爷您看吧,这药价已经涨到了天际了。换作是我,豁出去吃口金子也比吃这止泻药强。”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我不想活了,可以了吗?我死了以后才不妨碍您找其他女人啊。”许倾火气极冲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又是一个白眼送给了谢凛。 奈何许倾将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谢凛还是一点都不懂。 “莫名其妙。” 随后,谢凛同样置气的走到了柜台以办案的态度去询问正事儿。 “刑部办案,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谢凛言简意赅,一张冷若冰霜般的脸具有十足的震慑力。 伙计见情况不对,马上溜去找老板,留下一堆等着开药的人。 “怎么回事?刑部怎么来人了?”郝有德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光满面的脸上挂着些许烦躁。 见谢凛气宇轩昂的姿态,郝有德弱了几分气势,收敛了一下:“请问官爷……是您找我?” “你是天宁医馆的老板?” “鄙人正是天宁医馆的老板,郝有德。” “广善堂这家医馆你应该是知道吧?” “是有所了解过,都是同行嘛,不过这怎么了吗?”郝有德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谢凛开门见山的说:“今儿个广善堂出了事故,祛暑汤里面被下了药。本王想问问郝老板,这件事是否跟您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官爷您可真是抬举我了,我的手怎么能伸到那么远的广善堂?这不是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吗?” “我们现在已经抓到了下药的人。你最好是现在开始坦白从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交代个清清楚楚,还来得及。”许倾以极为强势的口吻逼问着郝有德,但是郝有德的状态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郝有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不起,我也想配合你们,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而且你们凭什么说抓到了下药的人,就认定我是背后主使?如果是广善堂为了坑害我而故意在汤里下泻药,也不是不可能吧?” 谢凛突然歪唇浅笑了下,眸光阴寒:“你怎么知道下的是泻药?” 郝有德一听此话后,肉眼可见的慌张,随后又马上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将话给圆了回来:“我……我当然知道!这么多的人都到我这里来开止泻药,我心里能没数吗?” “所以你就坐地起价?” “这似乎不归刑部管吧?”郝有德很硬气的回答,并且丝毫不具谢凛等人的轮番攻势。 按照郝有德的思路,即便是有人招了是他所为,他亦是有理由拒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确实是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泻药是郝有德下的。 许倾自是拿这个郝有德没了什么办法,转头小声对谢凛悄咪咪道:“王爷,我倒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年头开个医馆都这么硬气了吗?” “没有证据拿下他,可不就是狂吗?”江玉也在小声的说。 谢凛总共两只耳朵,许倾和江玉两人一人一边,听得烦闷极了。 但谢凛从郝有德的态度,以及说话的方式能感觉出来,这件事肯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凛选择了赌一把。 随后,谢凛转头对郝有德说:“既然这件事不与郝老板有关系,此番就是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都是开医馆的,没那么多的忌讳。毕竟我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