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谢凛的目光转投到了那个下药的伙计身上:“下泻药一事,本王可以暂且不论,往药渣里面放人骨这件事,也是你干的吧?” “没有!我没有!” 确实是听不出此人话中真假,但是广善堂与天宁医馆的恩怨在先,不能完全的排除也是天宁医馆恶性竞争的可能性。 即便扔人骨的不是这个人,也有可能是广善堂其他的人。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查,根本不可能。 嫌疑目标最终指向了天宁医馆…… 谢凛最终发话了,对众人说:“既然现在怀疑是天宁医馆所为,抓到的这个人又拒口不答。不能排除天宁医馆与这些人骨没有关系之前,还是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殿下,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文九成自是不能跟着去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谢凛的目光瞟向了站在一旁的许倾,生分别扭的说:“那就走吧?” 许倾浅哼了一下,:“让文少爷一起呗,反正我们也不认识路,就当领路了!”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谢凛眼看着就要发火了。 文九成弱弱的说:“我可以给官爷们领路,天宁医馆搬了新址,我怕你们找不到。没事儿的我不进去也可以。我把你们送到了之后,官爷再派人把我送回来呗。” “看看人家,多好。”许倾还来劲儿了,基本上默许了文九成的领路,临走之前还不忘白了谢凛一眼。 许倾这个大白眼的辐射范围,已经足足把江玉包含了进去,江玉极为不满的向谢凛告状:“殿下,你看她白楞我一眼!” “本王瞎?”谢凛认定了江玉是在火上浇油,更加郁闷了。 大街上,许倾和文九成两人在前面走着,谢凛和江玉两个人离得老远跟着。 “殿下,您怎么不快些步子走?” “本王看她闹心。” “那您怎么还这么专注的盯着?” “滚!” 谢凛比之前更扎心了。 江玉很费解的问:“殿下,您该不会又和她闹翻了吧?” 自打遇上了这个女人,江玉发现谢凛多了个除不掉的天敌。 谢凛反驳:“什么叫又?” “那她怎么平白无故的白楞咱们俩?属下又没惹她。” 谢凛愁眉不展的慢步走着,尽量与许倾保持着安全距离,对江玉小声的说:“本王至今不知道因为什么。” “啊?” “就是说话的间隙,她就突然不高兴,心情郁结,竟还敢冲着本王发火,本王已经是百般的忍让了。” 谢凛倒觉得自己无辜极了,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对此,江玉特别为谢凛鸣不平:“殿下已经如此忍让,为何她还要故意给您添堵呢?要属下说,当初就不该……” “行了!”谢凛狠狠的打了江玉一下子:“本王看你也挺会添堵的,解决问题一点也不行,制造问题你是第一。” 见谢凛微怒着,江玉又关切的反问谢凛:“殿下,您能不能跟属下说说,您都跟她说了什么啊?冒犯了她?” “本王没有!”谢凛仔细回忆着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的事情,反复重复着脑海之中的景象,说给江玉听: “她说她冒充本王弟弟,本王不满,就问她怎么不说本王是她亲爹。她说我生不出她这么好的女儿。本王就说,跟她确实是生不出来,就怎么简单,本王真的得罪她了吗?” 江玉第一个为殿下鸣不平,怒道:“那她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不知道。”谢凛更加干脆。 江玉本着为谢凛好的宗旨,认真分析着许倾气从何来,拿出了不把谢凛婚姻撕碎决不罢休的态度。 “殿下,她肯定是觉得您不能生,借机嫌弃您呢。” “她还敢嫌弃本王?”谢凛怒火中烧,不可置信。 “属下给您分析一下,她先嘲讽您,说您生不出像她这样的女儿。您说跟她确实生不出来,她就崩溃了。您跟她是夫妻,以后肯定要开枝散叶,结果您说您跟她生不出来。她就立马甩脸子不理您了。” “而且,殿下您之前就有些这样的传言,圣上都替您着急,该不会是许松亦真以为您是某方面有些问题,才把女儿嫁给您吧?” 但凡江玉含糊一点,谢凛还能有点儿挽回的机会。 这世间有一种差劲,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劲。 一向意志坚定,容色冷俊孤傲的谢凛竟然在江玉的分析之下有了些许模糊的动摇。 “能是因为这个?本王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