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了许松亦之后,还没有等到许松亦开口,吴柏便先说了话:“让凌王把我放了,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也招出来。” 事到如今,吴柏依旧口出狂言,将话说得理所应当,是令许松亦吃惊也不解。 许松亦冷笑了下,站在牢门之外,他明显要比吴柏淡定了许多:“吴大人,你该不会是再跟我开玩笑吧?” 吴柏见许松亦有划清界限,分道扬镳之意,立马急了:“许松亦,我吴柏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折腾,倒是你,风头正盛,皇上器重。如果我把你招出来,可保不准皇上是否会对你这个手握兵权的将军起疑心啊。” 吴柏入朝为官多年,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他是最了解为官之道的。 许松亦的眼神中带着阴狠与冷漠,纵容着吴柏继续说下去。 “许松亦,你身为一个武将,与我同流合污,在科考上动手脚,广收门生,暗中培养收纳与你为一党派的文官,结党营私,意图不轨!我一个文官顶多就是为官不正,你一个武将,就等着被冠上谋反罪名,等着灭门吧!” 吴柏越说越是激动,在寂静阴暗的刑部大牢里,二人的谈话逐渐变为了争执。 许松亦不紧不慢的反问:“你还敢说,这些全然是我一人的过失?” 吴柏怒目死死瞪着他。 “吴大人一把年纪了,怕是老糊涂了。我的确与你走上了这条歧途不假。可我也曾好心劝告于你。今年赶紧收手,切勿再做。可是你呢?你贪得无厌,任意妄为,顶风作案。” “好不容易选出来的书生今年没了用处。你倒好,将安元烁用在了你那个不争气的表外甥身上,你自己找死,何必搭上我呢?” 许松亦做事一向谨慎,在他得知了圣上要亲自出题的风声之后,为求自保,立马抽身。 奈何遇上了吴柏这个不长脑袋,又不信邪的。 即便许松亦说得如此明白,但吴柏却依旧不曾认为这件事的错是因为自己。 他现在只有紧紧的捏住许松亦,让他与自己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吴柏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办法,咱们就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许松亦一听这话,仰头哈哈大笑,更加确定吴柏是老糊涂。 “我许松亦对于朝廷来说,还算是有些用处的。你觉得皇上会保住我这个南征北战的将军,还是你这个孱弱的文臣呢?” “许松亦,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许松亦浮现在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所畏惧,,肆无忌惮:“只要我找到聂正堂,让他彻底闭嘴,吴大人你觉得自己还会有任何的胜算可言吗?” 顿时,吴柏一双浊眼之中满是绝望,许松亦说出的这些,竟然都是事实。 吴柏气得直哆嗦:“你……你……你这个莽夫!你是忘了你刚刚进入朝堂的时候,老夫是怎么帮助过你的了吗?” “如果不是我,您也会帮助别人。与其说是您帮助了我,为何不说我有能力走到您的面前呢?” 许松亦在朝中沉浮多年,恰似证明了他并不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此行前来,不是来跟吴柏道别的,也不是来跟他分对错的。 他顺手将一枚玉佩扔在了吴柏的身边,态度平和,轻描淡写的说:“您的孙子能不能平安,就看您了。” 说完,许松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柏将玉佩紧紧的捏在手中,面色沉重,悔不当初选择了一条毒蛇。 其实许松亦也知道,自己最近是被躲在暗处的不明之人针对了。 既然已经有所察觉,许松亦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是,事情却还是发生了。如果不控制住吴柏的话,科举一事泄露,他一定逃不过此劫。 手下对许松亦说:“将军,已经查到了大小姐的住处,要不要……” “和她扯上关系,是自寻死路。我暂时不需要她。” “明白。” “聂正堂人找到了吗?” “将军,薛昭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 翌日。 昨天,许倾顺利的画出了聂正堂的画像,并且多画了几张,给刑部上下的人看,让他们都记住聂正堂的长相。 今夜的计划,是活捉聂正堂。 在谢凛精密全面的部署下,今夜的水离月内外,就像是个密不透风的囚笼。只要聂正堂出现在人群中,即便长了翅膀也难以逃出生天。 夜幕降临。 永宁城繁华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头攒动。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