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是有一间屋子。 “这种地方的屋子,会是干什么的啊?”许倾很疑惑的问道。 她刚刚问出口,就得到了谢凛的回应。 “别看这里是书屋,包着书屋的外皮做幌子,未必真的只是卖书的。” “此话怎讲?” 谢凛轻描淡写道:“上一次本王去过的书屋,楼上是个赌坊。本王玩了两把,直接把整个赌坊处理了。” 许倾似笑非笑着说:“您玩儿那两把肯定是输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怎么说,王爷您人好呢。”许倾是真不想骂他,怎会有这种人留存于人间? 许倾细微的小表情总是可以被谢凛轻松的捕捉到。 谢凛一脸幽怨的解释道:“那是因为本王奉命扫荡这些赌坊,你在想些什么呢?” 许倾敷衍却又发自内心:“要不咋说,有您真是西启朝的福气呢。” “滚!” 许倾不以为然。反正也是,他们老谢家全族,估计就只有谢凛一个人是个黄毛小子了吧。谁让他是皇上最小的儿子呢。 自打许倾从孙权业那里得知了自己和先太子之间的关系后,经过了一夜她终于弄清楚了谢凛和自己的关系。 怪不得谢凛这么不愿意娶她,除了他和许松亦之间的矛盾之外,辈分也乱了。 他的太子哥哥,是许倾的姨夫,换言之谢凛再怎么说也是和她爹是同辈的。 虽然皇室的婚嫁不以此为辈分,但娶了自己以后,谢凛的辈分开始直线下降,这谁能受得了? 谢凛踢开了门后,直接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简陋,也很小。桌台上还放着研墨了一半的磨,外加上燃尽的蜡烛。 桌台的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厚摞子的书籍和纸张。 谢凛坐在桌前,开始一点点的翻看着书籍。 许倾站在一旁,也开始协助他。 然而,谢凛越是检查翻看,他的神色越是凝重严肃。 “我能问问是什么情况吗?”许倾问道。 谢凛将书拍在了桌上,:“这是考科举需要用的书。” “嗯,然后呢?” 此刻,谢凛的周身有种探得了真相的松弛之感,将一本又粗线订制的本子拿到了许倾的面前。 谢凛微挑了下眉,:“这本草纸本,别看破破烂烂的,这里面竟然有题,本次科考的试题全都有。” 此刻,谢凛墨黑的深瞳对上了许倾的目光。 当许倾将自己随手打开的一封信件打开的时候,自己也有了答案。 一句句问候的话后,最后的落款赫然写着:望吴大人安。 许倾默默的将信拿给了谢凛。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两人再一次心照不宣。 在看见信的那瞬间,许倾的大脑又在极速运转着,仿佛预想到了一切。 许倾意会了谢凛的话,隐藏住了心中惊滞,浅浅问:“所以这里曾经有人在备战科考,是吗?” 谢凛对于这些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 他说:“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聂正堂,吴柏,和这个书生之间的关系已经明了了的。吴柏利用职权之便,在暗地里培养自己选中的人,为了让他的科举之路顺利,指使聂正堂在试题的印刷环节偷题,让自己培养的人一路顺风顺水。”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一个连科举都没办法自己考上的人,如何才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呢?”许倾问出了自己疑惑多时的问题。 “合适的人安插在合适的位置上。你要知道的是,吴柏,他是在为自己扩充党羽,培养门生,而不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简言之,就是养蛊。这些人里面任何一个出人头地对他来说都是好处。” 说着说着,谢凛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双俊眸迸发出绝顶的寒意,轻言道:“本王就知道吴柏在做这些事情。” 好似一切都在谢凛的意料之中。 而此刻的许倾,何不后背阴凉寒颤。 除了吴柏之外,怕是还有许松亦。 果不其然,终是如孙权业所说的那般。 被谢凛盯住,还能有脱逃的机会吗? 许倾的心一直在悬着,不安又焦虑。 谢凛这就命人将有用的证据全部搬走。 仅仅只是“望吴大人安”这五个字,就够吴柏解释一阵子的了。 许倾虽然心中不愿意让谢凛继续查下去,但对于案子不敢有私心和马虎。 她言归正传的说:“王爷,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