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四哥哥……
宝琴方才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此前一心想着靠在四哥哥身旁,牵了手儿便足矣。如今看过图册,心下羞涩之余不禁生出好奇来,也不知那床笫之间是个什么滋味儿。
小螺伺候着宝琴,小蛤又请了李惟俭,宝琴存着心事儿,这动作不免比平日慢了许多。直到李惟俭洗漱过了又重回床榻上,宝琴这才换过了衣裳,羞红着脸面进了卧房。
李惟俭抬眼观量一眼,便见小姑娘面上好似蒙了红布一般,情知方才定是小螺与其说了什么。他看破不说破,只与寻常一般探出手来牵了宝琴微凉的小手,说道:“琴妹妹快来,这地上寒凉。”
宝琴闷声应了,任凭李惟俭扯着上了床榻。随即有力的臂膀探过来,将其肩头揽,须臾宝琴便靠在李惟俭怀里。
而后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道:“又胡乱思忖,你才多大?快睡吧。”
宝琴瘪了瘪嘴,哼哼两声算是应下。心下五味杂陈,方才那会子她害怕四哥哥用强,如今却又不甘心起来。那晴雯、琇莹也不过比她略大一些罢了,凭什么她们就能与四哥哥厮混?
蠕动两下,想起图册上的情形,宝琴不老实地动弹起来。小手看似无意地撩拨两下,随即被李惟俭拍了下背脊。
“莫闹,快睡。”
“哼哼。”宝琴胡乱应了,只得老实下来。
待过了半晌,感知身旁的李惟俭呼吸均匀起来,宝琴咬了咬嘴唇,又探手去撩拨。不料方才触碰,宝琴顿时骇了一跳。
心下暗忖,方才还只是寻常,如今怎地这般了?
这一夜宝琴辗转反侧,迷迷糊糊间也不知何时睡下,待清早醒来,便觉一物硬邦邦的顶着小腹。宝琴陡然惊醒,思量了半晌探手丈量,随即暗自咋舌。心下不由得思量,这般物什……弄进去岂非要了人命?
也不知傅姐姐她们是如何忍得了的!
正思量间,抬眼便见李惟俭目光灼灼看将过来,宝琴骇得赶忙闭眼装睡。
李惟俭嗤的一声笑道:“这会子装睡,迟了!”
宝琴惊呼一声便被李惟俭翻身压下,急得宝琴忙道:“四哥哥我错了!”
“迟了!”
宝琴还要求饶,方才张口便被李惟俭俯身印了下来。宝琴支支吾吾半晌,旋即哼哼唧唧起来。
过得半晌,宝琴便觉一只怪手探下,顿时又连忙拍打李惟俭的背脊。
内中响动惊动了外间的小螺,小丫鬟悄然落地,蹑足到得卧房前观量,便见自家姑娘哼哼唧唧,好似蛆虫一般蠕动。小螺瞧了个面红耳赤,却一时间舍不得挪开眼。待须臾,忽而便见自家姑娘背脊挺起,一声清啼,继而身形激灵灵翻滚了一番,忽而便似死过去一般没了声息。
小螺年岁也不大,从不知床笫情形,因是面红耳赤之余生怕发出声响,紧忙咬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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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早,众人齐聚东路院用饭。
傅秋芳不过略略提点了一嘴便不再多说,晴雯却唠唠叨叨数落了李惟俭半晌。李惟俭自知昨儿夜里的事儿不妥,因是笑着应承,只道再没下回。
用过早饭李惟俭又去坐衙,待众女散去,那心思细腻的红玉便寻了傅秋芳道:“姨娘方才可瞧见了?琴姑娘方才用饭时眼睛可没离开过四爷呢。”
傅秋芳颔首笑道:“自然瞧见了……不过琴姑娘瞧着不似破了身子。”
红玉笑道:“四爷有分寸呢,说不得是用了旁的手段。”
傅秋芳顿时啐道:“老爷素日里瞧着正经,谁知一到夜里就变着法的折腾人?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话是这般说,傅秋芳心下却分外想念。奈何如今有孕在身,再不好行房事。
那红玉就道:“这也就罢了,近来四爷年岁渐长,这气力……也就琇莹能遭受得住。上回夜里我求了饶,还是碧桐帮衬着才算让四爷尽了兴。”
“这——”傅秋芳面上晕红,不知如何接话了。
红玉便凑过来落座道:“我私下里问过晴雯、香菱,她们都是这般说的。是以这才来寻姨娘商议商议,这往后排期……是不是改一改规矩?姊妹们大多一个人应付不来,我看不如夜里多留一个。”
这话初听荒唐,傅秋芳转念便知红玉心思。红玉这般丫鬟出身的,比不得自己与宝琴,更比不得两位主母,因是防范的自然也是下头的丫鬟。
这些时日因着老爷不能尽兴,时不时便被碧桐那狐媚子捡了便宜。若来日众人有了身孕,说不得便会有下头的丫鬟趁虚而入。
傅秋芳不想掺和这等事儿,因是干脆道:“此事我不好自作主张,不若你下晌问过老爷再说?”
红玉就道:“要的就是姨娘这句话。四爷听了这主意,只怕是千肯万肯呢。”
傅秋芳忽而肃容道:“只是有一样,不好让老爷……太过操劳了。”
红玉赶忙应承,说道:“姨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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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贤德妃诞下皇子,府中上下喜气洋洋。
元春虽不曾打发人来报喜,王夫人却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