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擅长对句,书法也佳,不如为我写上一对,我贴于客房门前,预祝自己考场顺利。” “德曜兄过奖了,不如稍后我等集思广益,一起写上几幅好彩头的春联……” “哎呀,这笔用来写蝇头小字倒是极佳!就是写起来很是别扭,笔画歪歪扭扭……不是这样握笔?……哦,懂了,确实好多了,多谢向青兄指点。” “这香皂闻着果然是香啊……上面还有字,洁身自爱,看来这是殿下对我等的告诫与期许啊。” “快看,短剑剑身上也铭刻着字,学以致用、保国安民!” 听到这话,好几人也拿起做工精美的短剑,抽出寒光闪烁的锋利剑身,“哗!此乃宝剑也!怕是得值数拾贯钱吧……” “我等皆是文人,殿下却赠之以宝剑,感觉甚是奇怪。” “有何奇怪?前唐之时,文士不都佩剑么?太白先生还是剑道高手呢。” “燕王殿下常言,文武不可偏废,不才深以为然!笔与剑,都是用来实现理想抱负的,有志之士当两者皆备!” “兄台此解颇有见地,想来殿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就在众人若有所思之时,那名福建举人很是不以为然,桀桀怪笑,“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一群趋炎附势之人,口中尽是荒谬之言……” 这笑声十分刺耳,引得所有人都将目光射向这人。 鲁尚明皱着眉,走了过去,“孙元正,你说谁趋炎附势!?” 孙元正一脸鄙视,“你等侃侃而谈,无非就是捧人臭脚,呵呵,如此毫无士人风骨,真是让人看着作呕!” 他身旁十几人也纷纷附和,“就是,那燕王又听不见,也不知道你们做这些姿态给谁看?” “一开始我还以为燕王真是好心给我等拜年,看到这些东西才明白过来,明明就是在侮辱我等读书人嘛。” “穿上这衣服,我等士人岂不沦为与粗鄙武夫同列!?” “给一块洗澡的东西,是讽刺我等肮脏么?” “这什么春联闻所未闻,还偏偏空白无字,怕是在嘲笑我等胸无点墨吧……” “我等圣学弟子,为人处世有圣人之道足以,何须持仗武夫才需要的破铜烂铁,凭白污了手。” 鲁尚明听着这帮人狂喷,都被气笑了,“你们这心里是何等龌龊!?燕王殿下关爱之举,居然能被如此污蔑!?这些礼物所值不菲,即便不是你们喜欢的,那也是一片心意,燕王殿下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值得他费心费钱来侮辱?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试图讲道理,可他不明白的是,喷子喷人是不讲道理,不顾事实,不需要逻辑的,不管你怎么说,他们总能找到喷的地方。 孙元正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无非就是收买人心的伎俩罢了,也就某些浅薄之人,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迷得昏头转向,收买人心就收买人心吧,还非得弄一些离经叛道之物,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不怀好意啊……不过想来也不奇怪,燕王本就从来不循正道,不讲规矩,所作所为多是颠倒黑白,无事生非……” “就是,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还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主动放水救灾的,本来好好的两府之地,被他这么瞎搞一气却要受无妄之灾,成为泥沼泽国。” “还有那什么狗屁经界,分明是借此侵吞良善人家的土地产业,呵呵,他得了那么许多不义之财,拔出九牛一毛来妄图收买人心,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么?” 鲁尚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你们满嘴胡言,血口喷人!我们平江府人,对殿下举措都是交口称赞,百姓皆言殿下英明仁德,若是不信,这馆中不少平江嘉兴两地之人,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 “呵呵,这有什么好问的,燕王以大军镇压两地,百姓如何敢说真话,他在两地只手遮天,这解试恐怕也是为其一手操控,你们这些人能中举,多半是暗通款曲得来,所谓蛇鼠一窝,你们自然是帮着他说话了!”孙元正一副早已看穿真相的模样。 他身边的一帮人纷纷帮腔,其中一个更是把礼包掷与地上,“不义之财,君子不受也!” 其他十几个有样学样,把礼包丢到地上,啐上口水,再狠狠践踏。 看到这一幕,不止鲁尚明几个吴江士子气得要爆炸,其他大多数举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谴责。 而秦德耀更是指着孙元正大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就算不要这礼物,那也不用如此糟践东西!” “呵呵,这些败坏人心的东西,狗都不想要,你稀罕啊,那给你,都给你。” 孙元正一边说着,一边把地上的礼包乱踢,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踢,甚至捡起来乱丢乱砸。 混乱中,一个礼包砸在鲁尚明身上,把他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