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是在夜间在外溜达,远远的盯着邺城城墙,恨而不得时发现枯草丛中有动静的,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长狐或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也没甚在意,若不然许攸动静太大,吕布还以为是什么野猪类的大猎物的话,一箭过去,许攸得死的透透的。
还是诸将长了心眼,过去一瞧,长刀一挑,那枯草丛中可不就冒出一个人来。
还没等问是谁,刚拿了人,那许攸便机灵的道:“……温侯,可是温侯的虎威军?!在下许攸,冒死出城,给温侯送信,眼前可是温侯?!因不知确信,故而不敢出声,这才有冒犯。万请饶命。”
一听是许攸,吕布怔住了,诸将也怔住了,道:“汝果真是许攸?!”
吕布一副可疑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早有亲兵拿了火把凑近,将他的全身照亮,许攸倒也不是怕,而是冷的瑟瑟发抖,这个北方的天,还是夜间,隆冬,零下多少度,哪怕滚成球一样穿的多多的也冷啊!
关键还有风,那风滚滚的吹过来,差点没把他冻死,他说话都是打着颤的。看上去吧,就十分猥琐,不够大气!
吕布看他一副瑟瑟发抖,又一副瘦猴样儿,裹成棕子样的德性就心生不喜,因为要隐蔽着下城嘛,所以穿的也是深色衣物,再加上那相貌吧,说难看倒也不算,但是这尖嘴猴腮的,完全就不符合吕布的审美,他对此人也没甚好印象。
吕布这人,也是以貌取人一人。当然,就人类来说,第一印象基本都是看脸看气质。此时许攸的气质也不行啊关键。
“在下正是许攸!”许攸看了一眼吕布,心里也有几丝的确信了,原来是夜间看不太清,不太确定是不是吕布,所以一直没有贸然出声,只伏在草丛里,哪知道在野外就遇上了。看到眼前此人,便有九分确定了,道:“温侯可有闻听女公子提及攸之微名?!”
吕布看在吕娴的面子上,才没有表达出不屑和哼声,只笑道:“昔日我娴儿在冀州,幸亏你多有照拂,娴儿与布分离前,曾千叮嘱万吩咐,若见到许子远,务必优待,先生既已来之,布便替娴儿多谢先生昔日照应了。”
许攸一听,已是喜不自胜,笑道:“早闻听温侯之名,女公子更是英才也,女肖父至此,是徐州之大幸。”
吕布道:“快请先生上马,回营再说!”
早有一将亲自将马让了出来,亲自扶了许攸上去,为他牵马,笑道:“先生坐好了!”
许攸心中舒服的不行,他这人比较好吹捧,便笑道:“劳这位将军为吾牵马,攸心甚不安也!”
那将军笑道:“为先生执辔是份内之事,无需不安!”
吕布哈哈大笑,道:“回营去!”
早有亲兵先行开路去了,一路急去与司马懿报信。
司马懿闻听许攸竟来了,便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走!此人须劳各位鞍前马后哄好了!”
众人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一听,是既兴奋,又高兴道:“军师安心,定会哄好了!”
说罢,跟着司马懿亲自到营前去迎。
许攸还未进帐,见是司马懿亲自率众将与谋士来迎,慌的连忙下马来道:“怎么敢劳司马军师亲自前来迎接?!”
司马懿笑道:“子远是于女公子有恩之人,主公常常惦记于心,女公子亦千叮万咛,怎么敢不重视不来亲迎?!子远总算归来矣!快请!”
身后诸谋士也都会来事的很,笑道:“子远,请,快请进!”
热情的像见到亲爹娘似的,弄的许攸心中大喜,忙谦虚的道:“诸位实在客气了……请,请……”
说罢竟被众谋士吹捧着,簇拥着往帐内去了,一个个哄的许攸晕头转向。
说实话,虎威军虽不盛行这种风气,然而谁叫吕布就是一个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呢,哄这只大宝宝,那全营将士都是有心得的。所以许攸这种小儿科,他们想要拿下,只不在话下,真是小儿科的感觉。根本无需全力,就能吹的他晕头转向。
吕布在身后看着许攸这德性,便心里不怎么高兴。
司马懿难得见一回吕布这个表情,大以为奇,便问吕布道:“主公不喜此人?!”
“布之神情,如此明显矣?!”吕布诧异的道。
这真的是写在脸上好吗?!
“若非看在娴儿面上给与几分薄面,布不愿理会如此之人,”吕布厌恶道。
也有你不喜欢的人,司马懿心道,这许攸卖弄的德性,有些地方与吕布还真有点相似!
就这浮夸,自卖自夸这种,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二人长像不像,其实在气质上,还真有点类似的那种猥琐。
所幸吕布也并不笨,只道:“他竟能出城来,必有消息,军师可细问之……”
“这便要看主公愿与多大的好处与之,”司马懿道:“深夜冒险前来,若不求名利,焉能轻易说出……”
吕布一听便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