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二字,真的传神极了。
司马徽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忙寻来弟子,道:“速去叫匠人裱好挂上书院中亭!”
弟子进来忙亲奉着字走了。
吕娴哭笑不得,道:“先生何必急于这一时?!”
“此字一出,徐州上下必议论纷纷,女公子定成为中心,相互激励,也利于不久后的出征。”司马徽笑道。
吕娴笑而不语,她与司马徽说话,很多话都不必剥开说,他全都懂。
司马徽笑道:“恭喜女公子图谋达成,可大展宏图也!”
吕娴笑道:“千里之行,始于珪步,这些又算什么,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先生谬赞了。”
难得她如此的清醒而冷静,毫无矜傲之气。
司马徽笑着点了点头,道:“女公子可是为庞士元而来?!”
吕娴道:“是,也是为卧龙而来,惜未见其形影,已然飞走矣……”
“诸葛只恐女公子一回,便走不掉了,因此急于离去,如今已在襄阳,在刘玄德身边。只恐势半成矣。”司马徽笑道,“卧龙怕见到女公子,会违背自己主张的一切,这才急于离去,而非惧女公子对他做什么?!”
“所惧者,是内心的迟疑与天人交战,不料我吕娴有这般的魅力。”吕娴道:“可惜了,以后终究是大敌。蜀益之地,迟早落入他们主臣手中。”
司马徽点首,笑道:“不过凤雏已然候久矣。”
这个庞士元,他等的风与火都来了!
能不能抓住机会,经过淬洗而升华,就得看他自己。
吕娴笑道:“公台与文和写信告知过我,他的性情。他这个人,倒不必请他相见。晾一晾,反倒更好。”
司马徽也是此意,庞统这人,是真的禁不起抬举,他远不及卧龙沉稳。他若是飘了,狂了,反倒将自己逼入绝境。
“我有用他之心,其它的一切,皆看他自己的修炼,至少现在的他,还不够火候。”吕娴道。
司马徽笑道:“女公子能用,已是他的幸运,徽自提点一二,能不能拨醒,也是看他。”
吕娴点点头,道:“不瞒先生,吾来寻刘琦,他在书院否?!”
“此时当在藏书楼编纂,”司马徽道:“不过稍候,他必至听书。女公子不妨稍候。”
“好,我便先品品先生此处的茶汤,”吕娴笑了。
“女公子寻吾那弟子,可是为檄文而来!?”司马徽笑道:“我便知女公子必出妙招!”
“咦?先生神机妙算矣,”吕娴笑道:“正是为此而来!”
叫刘琦写讨伐袁绍的檄文,这真是神来之笔!刘表可是与袁绍有盟好之名啊!她是敢想,也敢做!
真无耻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