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吴管事!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您留下我们吧!”一名妇人着急的道。
“我们以后一定不乱嚼东家舌根了!认真做事!”
其余人跟着点头。
吴伯面色却依旧难看。
“早知如此,何必干那事?既然干了,就得承担责任!”
“你们做这些事,除了让夫人寒心外,你们能得什么好处?”
“夫人已经下令,待蒙学建成后,允许外乡人来作坊应征。”
“你们不是觉得,是你们帮夫人将作坊建起来的吗?接下来就看看吧,看夫人不用你们,作坊还能不能开下去?!”
吴管事此话一出,四人面色都是一变。
尤其是其中那个男子,脸都白了。
“我们没这么觉得啊!是李大双,那是李大双的想法啊!”
“作坊就建在咱大河村,沈东家用我们村里人,不比外头的人好用?咱说,咱一个村的,知根知底,用起来也更安心啊!”
吴管事面色鄙夷。
“是吗?我倒是觉得用外头的人更省事。人家不会觉得,沈家是因为得了他们的‘帮助’才能把作坊开起来。工钱上,人家的意见也没那么多。”
“作坊里可以住宿,蒙学建好也能住人。让那些人住作坊附近,他们上下工只怕比村里人还方便。”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后悔不已。
沈家要因为他们的事而不请村里人做工了,他们只怕会成为全村的罪人啊!
天气炎热,吴伯没了跟这些人说下去的欲望。
“行了,收拾好东西走吧,晚点过来结算工钱。做了多少工,该你们的工钱,我们沈家不会不给!”
说完,吴伯转身便走。
四人出声想喊住吴伯。
吴伯却头也没回。
顶着烈日回到作坊。
吴伯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三个人找来了。
李大双,还有他二弟跟儿子。
李大双低着头,已经没了先前那副桀骜姿态。
他儿子跟二弟则跟吴伯说好话求情。
“吴管事,我大哥真不是有心的。”
“先前,李大河跟李大江那两个不务正业的老来缠他。他也是听了他们的话,才对东家抱有敌意的。”
“我们已经说过他了。现在李大河跟李大江也不在村里了,他以后不敢再对东家不敬了。”
吴伯一声冷哼。
“用不着道歉。”
“让你们离开是东家的命令。而且,因为你们,东家已经下令了,待蒙学建成,就允许外村人来作坊应征。”
“现在作坊里的人,除了签长契的那些,短契的东家也会放掉一部分。我们沈家,可容不下忘恩负义之人。”提到“忘恩负义”四个字时,吴伯有意看向了李大双。
打作坊扩建后,作坊再签新人,已经没再签长契了,转而用的短契。
作坊现在实行的是考核制,短契员工要表现得好,年底可升为长契。
所以作坊的工人们普遍工作认真,想多赚点钱不说,也想年底升长契。
工钱方面,短契并没比长契差多少。二者主要差别,还在于一些福利以及辞退赔偿。
长契员工过年过节的福利比短契员工好,且作坊辞退人的话,只有长契员工能拿到赔偿金。
众人听到这话,面色全变了。
“吴管事,求您替我们跟东家说说好话吧!我——我大哥真不是故意的啊!”
“大哥,快!你快跟吴管事道歉!”李大双的二弟催促般的望向了李大双。
李大双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挪动了下步子。
刚准备跟吴伯说句软话。
吴伯已经先开了口。
“不用了!”
“你们回去吧,作坊里你们的家人,我稍后也会去通知。今儿下午,就不用你们上工了。工钱稍晚些,我会一并结给你们。”说完,吴伯甩袖便走。
无论身后几人怎么喊他,都没停脚。
进入作坊,吴管事便让人把沈双双的决定通知了下去,还让人去叫了李大双的家人。
李大双的婆娘跟弟妹得知这个消息,只感觉晴天霹雳。
在求情无果的情况下,无奈离开了作坊。
此时李大双几人还在作坊外没走,看到两妯娌出来,心都凉了。
李大双婆娘看到李大双,大骂着便朝他扑去。
两口子在作坊门口就纠缠了起来。
中午。
吴伯将沈双双的安排写成告示,贴在了作坊门口。
同时,将消息告知各个小组长,放了出去。
工人们都鼓噪起来,尤其是签短契的员工们。
他们好不容易才进作坊赚钱,成为村里人羡慕的对象,而今却面临随时可能被辞退的命运。
当有人传出,他们东家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有人狼心狗肺说沈家坏话时,众人的怒火纷纷对准了那些始作俑者。
沈双双留在房里吃饭,没外出。
但距离这么近,也听到了不少声音。
甚至有工人找过来,说想见她,她却没见。
下午,沈双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