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确是时候让那些人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帮谁了?
沈双双又吩咐了些吴伯别的事,才让他退下。
吴伯离开后,便去了蒙学那边。
此时已经快接近下工时间,工人们都还没走。
到地方后,吴伯直接找了工头,让工头把他之前发现的,编排沈家的几个人喊了过来。
总计是三男两女。
五人听说吴管事找自己,心里纷纷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想到自己做事也没怎么偷奸耍滑,又将不安压了下去。
五人到吴伯跟前后,吴伯直接便宣布了决定。
“打明儿开始,你们就不用来了。晚些时候,我把钱带来,会把你们的工钱结了。”
五人一听这话,面色纷纷变化。
“这——这是为啥啊?这蒙学跟大宅,不是还没建成吗?”一名妇人问道。
她在这边帮忙烧火做饭,活儿不重,跟着吃,每天还有三十五文工钱。
因为干了这活儿的缘故,她吃得比先前好,这阵子都长肉了。
这蒙学跟大宅,据说还有一个多月的工期呢。咋现在就让她走啊?
“是啊,这蒙学跟大宅还得建些日子呢!咋让我们现在走?”另一名妇人问道。
其余人也紧张的望向了吴伯。
吴伯面色不好看。
“为什么让你们走,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沉声道。
有人想到了什么,眸色怪异起来。
跟身旁的人相互对视,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吴伯继续道:“夫人顾念同乡之情,为回馈乡民,雇佣乡邻们做工,又在此建蒙学。”
“有些人,领着夫人的好,却还在背后编排沈家。”
“我们沈家,断容不下这样的人来做工。”
此言一出,有人面色羞愧,有人却气恼上了。
其中有个男子便来了怒气。
“吴管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吴伯语气不善,“这两日你们背地里编排沈家的事,真当没人听到吗?!”
“吃着沈家的饭,背地里还嚼沈家的舌根。真当我们沈家好欺负的?!”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去,只那男子,反而更气了。
“编排?什么叫编排。我们说的难道有错?!”
“沈氏跟小沈氏本就是从李家出来的。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
“有才叔跟赵婶子去世,沈家明明有钱,连丧事都不肯给他们办。大河跟大江兄弟两个是做错了事,但他们好歹是沈氏他男人的兄长,关键时刻,她竟也不管,任由他们被赌坊的人带走!”
吴伯听到这话,差点儿被气笑。
“沈家早跟李家分家了,且签下了契书,两个老的根本不用沈家再负责。”
“我家夫人跟老夫人心善,才出钱又出力的,将他们的后事办了。到了你这儿,倒成他们的不是了。”
“李大双是吧?听你喊李老爷子叔,同李家关系也不浅吧?”
“那李老爷子他们办丧事时,怎么没见你出钱或者出力?”
男人想反驳,吴管事继续道:“还有李大河跟李大江两兄弟出事后,赌坊的人上门时,在村里闹出的动静不小。”
“你咋不冲李家去,给他们出钱把人留下?”
同男人一起的几人纷纷望向男人,觉得吴伯说的话在理。
此时,他们也醒悟过来了。
后悔被这个李大双撺掇,背后说沈家的是非。
“我又没钱!”李大双却不服,大声冲吴伯道。
吴伯冷笑一声。
“所以,合着你就只会出一张嘴?”
男人脸气得通红。
“谁挣钱都不容易,沈家有今日,夫人跟老夫人的付出,你们瞧不见,却只眼红她们的今日。”
“她们雇佣乡邻做工,又建蒙学造福乡里,你们也瞧不见,还觉得是你们在帮她。”
“像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再得到夫人和老夫人的照拂?!”
“说得好听!没有大家伙儿帮忙,沈家那作坊能建得起来?”
“还有这蒙学跟大宅,这么大块地皮,村长二十两银子就给沈家了!”
“说蒙学是为村里建的,可谁不知道,沈家准备让作坊的一些人住蒙学去?还有大宅,那么大的宅子可是沈家独用的!”
吴伯这回可真是被气笑了。
“呵呵……”
“既然如此,我们沈家便不用你们帮忙了。李大双是吧,把你家的人都从沈家叫走吧。不管是这边工地,还是作坊那边,我们沈家都不需要你们帮忙。”
此言一出,李大双梗着的脖子就是一僵。
他婆娘跟弟媳都在作坊里上工,大儿子跟二弟还跟着他在这边工地上上工。
因着这几份收入,他们家日子比之前好过了不少。
而今,沈家要辞退他不说,竟连他家人也不要了。
“你——凭什么辞退我们?!”顿了片刻后,李大双质问道。但因为有了畏惧,气势比之前弱多了。
“哼!就凭我们沈家是雇主。还有,不需要你们一家子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