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南,晚上陪我出席谈氏董事会酒会。”
一大早,她还在熟睡中,便接到了谈锦承的电话。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迟疑,再三确定昨晚她没喝酒,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但父亲并不知道。”
她瞬时明白他的意思。
董事长年纪大又长期患病吃药,这两年一直在为退休做准备,谈锦承必须要维持事业稳定家庭幸福的形象,才有可能稳住自己在董事会的地位。
毕竟,董事会几个老顽固也紧盯着董事长的位置。
“地址发给管家,午后他会把礼服送过去。”
语罢,谈锦承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方颜希倚在门边。她不是有意听孟向南打电话,只是准备喊她吃饭偶尔撞上了。
昨晚,孟向南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方颜希的电话。别墅在京城郊外的山上,寒冬、凌晨双重buff,基本没有打到车的可能,方颜希算是她在京城唯一的朋友。两人在一场插花会上遇见,一见如故。
方颜希知道孟向南的秘密,她相信她。
“他让我和他去今晚的董事会酒会。”
孟向南长叹一口气。她确实没有不去的理由,但她终是和谈锦承离婚了,越早从替身生活中抽离出来,便能越早过自己的生活。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方颜希递来一杯温开水,有些生气,“就算是总裁,也不能要求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当了他那个破白月光两年的替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回来了,大晚上就把你赶出门,一刻都不能等?”
“谈锦承真是彻头彻尾的大渣男!”
“算了希姐。”孟向南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安慰,“毕竟当时也是你情我愿,这事怨不得别人。”
午后,管家送来了酒会的衣服和配套首饰。
一袭白色长裙,纯白无暇,露出颈部漂亮的锁骨,优雅大方却不失禁欲诱人,极尽贴合她完美的身体曲线。
不得不说,谈锦承每次为她出席宴会准备的衣服都合适到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是对白月光多么痴恋,才会记得如此清楚。
孟向南感觉有些苦涩。
方颜希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
“南南,你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何至于吊死在他谈锦承一棵树上呢。你只要开口,姐姐这有大把男人供你挑!”
“希姐说笑了。”孟向南被逗笑,摸了摸小腹,庆幸只有三个月,什么也看不出来。“刚离婚,我想缓缓,拼拼事业,其他的等以后另作打算吧。”
“也行,有什么需要随时和姐说啊。”方颜希也不勉强,孟向南才26岁,大好年纪,来日方长。
晚上七点,谈锦承来接她。
他还是一贯冷冽沉默,浑身散发着精英气息,檀木调的香水,低调的劳力士手表,一切都恰到好处。
对待工作,谈锦承一向严谨细致。
酒会现场,纸迷金醉,觥筹交错,毫不掩饰的奢华侵入现场的每个角落。
孟向南熟练挽着谈锦承,调整好最标准的优雅微笑,从容与周围人打招呼。在这种场合,她需要近乎完美展现作为总裁夫人应有的高贵典雅,配合他呈现家庭幸福的虚假景象。
不知谈锦承使了什么手段,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竟是穷山沟灰头土脸的农村姑娘。
“谈太太,许久不见,愈发明艳动人了。”
“戴先生还是一如既往英俊潇洒。”
“瞧瞧,还是谈太太嘴甜。”
……
这样的恭维话,孟向南听得太多太多。今天出席酒会的还有谈氏集团高管,他们摸清谈锦承不喜欢听恭维的话,进而转向讨好孟向南,为他们日后加官进爵铺路。
这个社会,为了向上爬,什么虚情假意都能演得出来。
孟向南只觉得可笑,却也深知他们的无奈。
推杯换盏间,酒会已达到了高潮,众人三三两两跳起了圆舞曲。谈锦承被几个董事会的老顽固围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孟向南终于得空喘口气。
她移步大厅角落,收起微笑,悠悠晃着手里的鸡尾酒,看着眼前金钱垒起的一切,神色淡漠。今晚结束,这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
这场戏,终于演到了尽头。
忽然,门口一阵骚动,众人窃窃私语,孟向南从思考中抽离,随大家一起看向门口。
女子一身华贵耀眼的大红色晚礼服,映衬的肌肤洁白如雪,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浑身散发着张扬招人的魅惑气息。
她脖颈处的钻石闪得孟向南睁不开眼。
孟向南愣在原地。
那是一张与孟向南如出一辙的脸。不同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