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在屋子内看了看,“你说这是不是被征兵去了?”
勒穆托摇了摇头,“看着不像,若是征兵去了就会在李克的营里,这里的人被管的这么厉害,应该不会放人出去乱说话的,疑点还太多我们也小心些,等会我说腿疼,你借口帮我寻药去山边看看,不要打草惊蛇。”
阿沁点了点头,转身用沙子抹了抹眼睛,被勒穆托一把抓住手。
“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沁勉强睁开眼,里边红红的揉一揉便像哭过似的。
“我这个样子才比较可信吧。”
可沙子越揉越不出来,眼泪反倒是先哗哗的往下流。
勒穆托将阿沁的手拿下,“不要再揉了,等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来给你吹吹。”
说完用手指轻轻掀起阿沁的眼皮,小心翼翼的吹了一口气,“好了吗?”
阿沁眨巴两下眼睛,还是感觉有些细沙在眼睑里,磨得眼睛眼泪直流。
勒穆托又凑近了一些,小心的再吹一下,两人靠的极近只听见老婆婆哎哟了一声。
两人赶紧分开,心脏突然怦怦直跳起来。
老婆婆笑了一声,“这有啥好害羞的,夫妻感情好是好事,这眼睛里进沙子啊还是用水冲冲好的快些,我们这沙子细磨人的很。”
说完从那水缸里舀出半瓢水,递给阿沁把眼睛洗干净了,自己便要将那被子拿出来晾晒。
阿沁自然是冲过去抢过被子,“老婆婆,我来吧。”
老婆婆也不抢着活干,“也别叫我老婆婆了,这附近都叫我刘婆,你们跟着叫就行,我丈夫以前也是个猎户,虽说是个粗人,也是个心疼人的,我年轻时眼睛进了沙子,每次都为我吹半天,心疼得不行,我也就没告诉他这法子,没想到也没能吹一辈子,你们这样可得好好处。”
阿沁笑着问道:“刘婆,你叫我阿沁就好,我相公叫阿穆,可这一直吹也不是个事,不如悄悄洗了再让他吹也不迟。”
刘婆看了勒穆托一眼,凑过阿沁耳边悄悄的说:“后边我都是洗干净了,不过老头子也没拆穿我,两个人啊就这么过了几十年,没想到竟栽在这山上。”
“是碰到什么意外了吗?”
“还不是那山里的东西闹的”,刘婆一顺嘴就说了出来。
等阿沁再问是什么东西时,刘婆又开始转着圈假装记不住事了转身进了屋子,“哪有什么东西,山里一直都这么危险,不小心摔到了,后来人就没了,好了,你丈夫这伤还好看起来不重,不然也是不好治的,这几日记得千万不要出这院子。”
阿沁忍住想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将那被子一点点的铺开,安静的待在勒穆托身边,无奈的看着他。
“这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勒穆托大笑起来,将一些野果递给阿沁,“这几日估摸着就待这儿了,若是无聊我给你弄些好玩意儿。”
说完在那堆木头里选了几根还算好的,用斧子劈出形状,阿沁脑子一转,“你还是做几个陀螺吧,就最简单的那种就行。”..
“我们现在只要一出去就会被盯上,不必做什么,静观其变就是了。”
阿沁有些着急,拿着跟小木棍在地上随便划着,“我总觉得这地儿实在危险,处处透着诡异,让我这么什么都不干还有些心慌。”
“那你去帮我把这破洞的衣服缝一缝?”
勒穆托指着屋里换下的衣裳,阿沁立马到屋子里打开一看,上边不知什么时候被树枝刮到了,破了一个大洞。
阿沁问刘婆借了针线,在那一针一线的缝起来,刘婆过来看了一眼,有些好笑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沁拿起那衣服对着眼前的光仔细的瞧了瞧,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歪歪斜斜的针脚,“缝衣服,不过是有那么一点难看。”
“这衣服得拉平了然后在一针一针的缝,针脚越细密越平整,若是宽了便容易起褶子,以前没做过吧?”
刘婆指着那针脚,捏着阿沁的手指了指那落针的位置。
“以前我娘叫我学过,不过那时候不爱做这种针线功夫,总觉得屁股像着火似的坐不住。”
“这针线确实是费功夫,又耗时间,那你身上这些缝的还行,是你相公做的?”
阿沁假装害羞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早知道让勒穆托拿些补丁拙劣的衣服,这可不能让人拆穿了。”
谁知刘婆一听这勒穆托的针线功夫竟然还行,大加赞赏起来。
“你这相公选的好,人长得好看还会心疼你,这针脚缝的比一般女子都更仔细,看得出是为你下功夫了的。”
“是啊,所以我也想试试给他缝缝衣服,哪知道这还是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刘婆将那针线从阿沁手中接过,“不碍事,你要想学我现在教你便是,我还会些花样,你要想学我便一起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