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司机对温澜说,“江先生这边有个大平层,房子里连个保姆都没有。这是江先生十年来第一次破戒喝白酒,温小姐今晚还是留下照顾江先生吧。”
温澜硬着头皮应下。
江景辞帮她这么多,她现在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司机搀着酩酊大醉的江景辞,温澜拉着行李箱,跟着他们的步子上楼。
三人走进电梯间,江景辞才注意到身后的温澜,苦涩地笑起来,“怎么是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以温澜从谢宴声那里学到的经验,喝醉后的男人话特别多。如果这个时候她说一句,他肯定会有一堆话等着,便没吭声。
电梯在16层停下,温澜发现江景辞的房子竟然是单梯单户。
在这寸土寸金的上京市中心,价格可想而知。
司机拿着江景辞的手把防盗门解锁,扶着踉踉跄跄的江景辞走进房间,并把他送进主卧。
温澜进门后,先打量起房间的布置,司机从主卧走出来。
“江先生喝得太多了,还要麻烦温小姐多让江先生喝水。我把联系方式留一下,如果有其他状况,温小姐记得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今天也辛苦你了。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老江的。”温澜忙打开手机,记下他的手机号。
司机走了,温澜脱掉外套,忙去冰箱里找瓶装水。
过量饮酒的人,肠胃里滚烫灼热,喝点凉的应该会醒酒比较快。
打开冰箱上层,里面还真放着十几瓶纯净水!
江景辞确实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不光客厅一尘不染,连厨房,饭厅的小家电和杯杯盘盘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
温澜拿着水走向主卧,进门前,在门口做了三次深呼吸。
江景辞歪歪斜斜躺在床边,一只大长腿耷在地板上,痛苦地呢喃着温澜听不清的话语。
“老江,喝点水。”温澜主动走到床边,拧开瓶子递过去。
江景辞狭长的双眸半眯,伸手去接,但左手刚碰到瓶身,就无力地垂下。
“温澜,是你么?”他微微欠身,痛苦地闭上双眼,“我现在头痛得厉害,是不是眼花了——”
“是我。你别动,我喂你喝点水,稀释一下肠胃中的酒精,你就会舒服些的。”
江景辞为了她才选择和邱平拼酒,现在喝成这个样子,她也不避嫌了,拿着水瓶放到江景辞唇边。
江景辞被酒精拿捏得眼眸都红了,忽然抬手,把温澜手中的纯净水瓶打翻在地。
她急忙弯腰捡起,但瓶子中的水已流出一半。
“温澜,你假惺惺地站在这里做什么——”江景辞醉意十足地笑起来,“既然答应帮你,我就会帮你——你不用来我面前献殷勤——”
温澜被他说的无地自容,折返回饭厅,又从冰箱中拿出一瓶水。
江景辞已扶着墙从床上下来,踉跄着去了盥洗室。
温澜站在客厅,不好意思再跟过去。
为了消磨时间,她拿起手机看了下,上面有十几条谢宴声让她回电话的信息。
听到江景辞的脚步声从盥洗室出来,温澜急忙追到主卧。
但江景辞已趴着躺床上,她喊了几声“老江”,江景辞没有应声,很快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走近看了下,江景辞已双眼紧闭,进入了熟睡状态。
她拉起被子为江景辞盖上,轻手轻脚走出主卧,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所房子虽然是个四室两厅的大平层,每间卧室的床上用品一应俱全,但她只在侧卧拿了床被子和枕头,在客厅的沙发上凑活了一夜。
因为,她不想在江景辞的卧室那种私密领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在客厅留了一盏小壁灯,闭上眼也不敢睡太死,只要主卧传来点动静,她就第一时间跑过去看一下。
有两次是江景辞在翻身,一次是把枕头踹到地板上。
一夜下来,她起起睡睡五六次,次日早上外面天还没亮,又被主卧中一阵不小的动静惊醒。
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向主卧!
看到江景辞赤裸着上半身那刻,她的脸立马就红了,快速转身,背对着她急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心里热得难受,昨晚你怎么不替我把衣服脱掉!”江景辞嗓音微哑,已拿起件睡袍裹身上。
她忙转移话题,“都说浓茶醒酒快,我去替你煮壶茶。”
江景辞知道她是为了避免独处的尴尬,没说什么,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瓶装水喝起来。
温澜手忙脚乱地找遍饭厅和客厅,也没找到茶叶。
“餐边柜最
温澜忙走向餐边柜,弯腰从里面拿去盒未拆封的茶叶,放茶壶中煮起来。
江景辞的头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