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落锁那刻,温澜瞬间有种被骗的感觉。
“谢宴声,你踏马的什么意思?”
情急之下,她连骂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谢宴声紧盯住她,目光逼人,“既然都准备离婚了,那么,我现在收回这枚戒指。”
“你答应过我,这枚戒指算是对我的经济补偿!”温澜情绪缓了缓,“戒指我可以不要,给我两百万,这事儿立马翻篇。”
没有戒指,就要钱,总要给江景辞一个交待啊!
“我妈已经给了你两百万,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谢宴声眸光明晦不定。
“温澜,我给你交个底儿,戒指我会留给下一任谢太太,你想都不要想了。离婚的事儿,年后再说。”
“我相信你,才把戒指拿到你面前,没想到你竟出尔反尔!”温澜被气得头昏脑涨,“你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现在已经不是和谢宴声吵架斗嘴的事儿了,江景辞出于信任把戒指借给她,她说最迟明天早上还回去,现在忽然被谢宴声摆了一道,她该怎么去见江景辞啊!
“因为谢太太心里有个谦谦君子了,所以,无论我多努力都只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我就小人做到底吧。”谢宴声沉着脸道,“都到离婚的地步了,你在我这里一分钱也拿不到。”
温澜身体轻颤,心中的愤怒已经在胸腔乱窜。
但她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哀求道:“谢宴声,两年了,好聚好散吧。”
“两年了——”谢宴声呵呵笑了声,“我被你和温瑾胤算计了两年——看到我从温氏撤资,觉得我以后帮不上温氏了,你才决定离婚的?”
“从嫁给你第一天就想着离婚了。”她嗓音苦涩,没有再虚与委蛇,“你身边女人那么多,我把谢太太的位子让出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谢宴声深邃的黑眸中敷了层寒霜,愣了片刻缓缓道,“年前没几天了,年后,谁踏马不离谁孙子!”
“那枚戒指,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放弃。
谢宴声眼尾微红,伸手拧开抽屉,拿出那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
温澜的呼吸一紧,朝他走近。
他打开盒子,捏住泛着粉光的戒指冷声笑起来,“原来,费劲周折得到的东西,即便在身边留了两年,也改变不了离开的结局。”
明明在说戒指,温澜却听得有些心酸。
谢宴声忽然拧开一扇窗子,捏着钻戒的手指一抬——
“谢宴声你个疯子!”温澜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急忙去抢,但还是迟了一步。
谢宴声手中已空,那枚粉钻被扔出窗子!
她快速朝跳。
还好,
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电梯间。
远去的高跟鞋声,令谢宴声烦躁得不行,摸出烟连着抽了两根,情绪才缓过来。
这时,助手李端的电话打来。
“谢先生,法院刚刚给你发来了离婚传票,太太已经去法院起诉离婚了。”
李端说的很小心,但还是把谢宴声给激怒了,“让她一个人折腾!我踏马就是不签字,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好的,谢先生。”那头的李端吓得唯唯诺诺,“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继续给温氏施压,我要看看——温瑾胤还能不能管住他这个妹妹!”
谢宴声话落,把手机扔办公桌上,转身朝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
那个“点儿”就是温澜。
她低着头在绿化带中来来回回,执着得不知疲倦……
纵使隔了几十米的距离,谢宴声也能感觉到她深深的绝望。
这股绝望很快蔓延到谢宴声身上,他凉薄地笑起来。
呵呵,能让温澜放下身段和尊严去寻找的,不是两人的婚戒,而是婚戒能为她带来的经济利益。
又一阵急促的手机来电响起。
第一次,谢宴声没接,第二次才滑开。
谢母凝重的声音徐徐传来,“离婚传票已经发给你了,到现在还不签字离婚,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过,我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谢宴声坐到老板椅上,单手摁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我已经给了温澜两百万,你难道想让我的钱打水漂不成!”谢母怒声道。
“我马上让李端转你。”谢宴声不耐烦地说,“再说一遍,离不离婚我自有分寸,你们少管!”
“她假怀孕的事儿已经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你还准备为她瞒到什么时候?”
谢母斥责道,“这次,离不离婚你做不了主。老爷子说了,明天之前你办好离婚手续。否则,后天一早就把律师请到医院修改遗嘱,一分钱也不留给你。”
“我还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