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名字,在纸页末端。 方晴。 “啪。” 房嫒单手把笔记本合上,到了这个时候,似乎还没有任何歉疚,依然颐指气使道:“出去。” 丁禾收回目光。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问完我就走。” “没空。” 房嫒不假思索,不近人情。 “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房嫒脸色变冷。 “丁禾,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如果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那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我可以走,但是有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丁禾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然后将手机拿起来,屏幕正对房嫒的脸。 “这是,什么?” 房嫒脸色变了变,充分诠释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丝毫悔恨。 丁禾的心彻底变冷,同时,长年累月压积的怨念与屈辱如岩浆般在翻滚沸腾。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这是你和你的司机苟且的现场视频,房嫒,你身份如此高贵,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房嫒抬手就要一巴掌甩过去,好像都成为了习惯动作。 本该响起的耳光声没有出现,以往逆来顺受的丁禾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是东西,我是你的丈夫。” 丁禾一字一句。 换作当下的流行词汇,被老婆与司机戴了绿帽的丁禾可谓是妥妥的大怨种,可房嫒似乎比他这个大怨种还要愤怒。 “行,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姓丁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可以从这栋房子里滚蛋了,我要和你离婚。” 丁禾没再委曲求全,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一只手抓着房嫒的胳膊,一只手依然举着手机,屏幕对着房嫒的脸,并且往前又凑近了些。 “看清楚,只要我把这段视频拿到法庭,按照婚姻法,你得净身出户。不过好像也不用拿,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愧是大律师,很懂如何发挥自己的职业才能,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 房嫒一边想笑,一边又觉得难堪,不禁恶语骂道:“姓丁的,我怀疑你是不是疯了?是,这上面拍的没错,我是和veatch上了床,而且不止一次。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经常在一起,车上,海滩边,游轮上……对了,还有这个房间里。呵呵,他能力真的很强,每次都能让我飘飘欲仙……” “是吗,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房嫒话头顿住。 “你说什么?” “我今天去找了他,没有人,我想,如果他不是潜逃出境的话,应该就是你的家里替你善后了。” 房嫒皱了皱眉。 倒不是震惊于这个消息。 对于“姘头”的死,她早有预料,让她不舒服的,是丁禾说话的口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他死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冤。” 丁禾脸上绽放的笑容,越发让房嫒感到陌生。 “放手!” 她甩了甩手臂,似乎才反应过来。 丁禾不为所动,相反,抓握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房嫒,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究竟有没有哪一刻,把我真的当作是你的丈夫。” 丁禾的语气很轻,不知道是在问房嫒,还是在问自己,虽然是看着房嫒,可瞳孔却没有焦距。 “丁禾,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你难道不清楚自己身份?人要有自知之明,居然还敢拿这个视频来找我。” 房嫒似乎觉得很可笑, 在她的概念里,戴了绿帽,好像连来要一个解释的权力都不配有。 “本来你还可以享受你的荣华富贵,继续当你的大律师,可惜,你自己把棋走死了。离婚,我看没有了我房嫒,你姓丁的能混出什么名堂!” 房嫒满脸冰冷,这次似乎下定了决心,而不只是威胁。 “天禾虽然是你投的钱,但一直是我在经营管理。律所给我,其余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要求房嫒净身出户当然不现实,哪怕合法。 蒙受奇耻大辱的丁禾要求已经十分卑微,可是房嫒好像没有半点的慈悲之心。 丁禾的口吻明显同意离婚,并且没有进行半点挽回,这让唯我独尊的房嫒不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