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孤的,难道还能是林敬之的?” 虞辰帝重重哼了声,目光玩味道:“当初那‘锁龙丹’,可是你亲自喂给他的,皇后你不会忘了吧?” 应紫嫣面泛一丝幽怨,一丝委屈,“陛下……臣妾入宫这么久了,跟永安侯早已无瓜葛,陛下何必再提当年之事……” “孤知道你和林敬之已经没来往,可锁龙丹,总归是真的吧?” 虞辰帝沉声道:“服下锁龙丹的修士,虽可获得伪龙之力,铜皮铁骨,水火不侵,开山碎玉,力劈山海。” “可是……一旦破了童子身,便会修为尽失,阳寿大损!” “当初林敬之与你青梅竹马,可他却背弃了你,为了弥补亏欠,他甘愿服下锁龙丹,终身无后……难道,也是假的?” 应紫嫣立刻摇头,“当然是真的,那锁龙丹药效发作,当场臣妾看他被洗筋伐髓,险些要了他的命,而且他的一身本领远超寻常元婴期,怎会有假?” “既然如此,林惊羽就不可能是那胖子的种!” “可也未必是……”应紫嫣话说不出口。 虞辰帝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愤怒。 “你想说,宁儿还有别的男人?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你觉得可能吗!?” 应紫嫣茫然,这一点她也确实想不通。 当年她跟宁蔚几乎形影不离,而宁蔚身边高手如云,谁能窃玉偷香呢? 关键是,宁蔚虽然喜欢胡闹,可并非滥情的女人。 若非如此,虞辰帝和林敬之,也不会对她如此刻骨铭心。 “宁儿十月怀胎生下那孩子,那都是孤亲眼所见,时间上也完全吻合。” “她为了孤的名声,下嫁林敬之,却又心甘情愿,助孤登上皇位。” “若非当年太后压着,贤王逆党又暗中伏击,孤早就将她和孩子接入宫中。” “时至今日,既然太子无能无德,那孤也正好,把这皇位,还给那孩子!” 虞辰帝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亲自下床,将应紫嫣搀扶起来。 “嫣儿,孤知道,你心中是想着老二,觉得废了太子,也该先立泽锐为储君……” 应紫嫣忙摇头,“陛下您误会了!臣妾深知二皇子不是当国君的料,只是……” “不必解释”,虞辰帝笑着摇头,“就算你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孤不会怪你。” “……” “可是嫣儿啊,你要明白,老二那性子,要他坐皇位,比杀了他都难受啊……” 虞辰帝温柔地摸了摸妻子的发丝,“今日你跟孤说这些话,孤也全当你是为了大虞,为了皇室,不会怪你。” “不过,从今往后,林惊羽的事,就不要多插手了……后宫,确实不该涉足此事。” 应紫嫣面色一黯,但也只好盈盈行礼,“谢陛下,臣妾明白了。” “你入宫以来,从未做错过什么,深明大义,母仪天下,孤相信你。” 虞辰帝说完,迈步走出了寝宫。 “陛下,您去哪?” “很久没修炼了,去修炼几个时辰,你歇息吧……” 显然,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心情再缠绵了。 应紫嫣看着虞辰帝离开,明眸深邃…… “陛下啊……您不给泽锐机会,又怎知,那孩子继承不了皇位呢?” “可是……不是林敬之的……那又会是谁的?” 应紫嫣低声喃喃,眼神突然一亮:“不对,何必深究是谁的?只要证明这林惊羽是假的,就可以了!” 一念及此,应紫嫣望向遥远的南方天空,那正是天南山脉的方向…… “林敬之,当年是你负了我,休要怪我……” “宁蔚,对不起了……我也是孩子的娘亲,你应该能懂我的……” …… 天南山脉,一处山谷因为被水淹没,形成了数个巨大的连池。 此时的水面上,四名黑衣男子,飞速追逐着一个灰衣老者,正是齐伯! 其实刚从营地出来没多久,齐伯就察觉到了一丝杀气。 可他并不清楚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所以也不敢贸然折返。 无奈之下,齐伯只好尽量用身法往回赶,同时用玉符联络林敬之。 好在这四人似乎都只是元婴期,不然齐伯也逃不了多远。 “嗽!!” 突然,身后一名男子甩出了一把飞刀! 齐伯警觉地一个躲闪,避开了刀的轨迹。 那飞刀带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