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自己渡劫失败，谢渡突破，羽化成仙。

不！

……不！

顾青玉无声呐喊，一如那日，他探低了身体，紧紧的贴下去，想要看得更清晰。周围的景物变得扭曲起来，同时又飞快的向后倒退去。

顾青玉掩面，如同一只毫无生气的小兽，无助的蹲下。

那两个结局，他和谢渡，至始都将不复相见。

——从来就没有什么圆满，他们之中，总有一人要成全另外一人。

反复在他梦中出现的估通之井，从那次之后，顾青玉便再没有见过。

这个梦境出现了几次，顾青玉就将那两个结局看了多少次。

谢渡消散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想证得大道，想要飞升成仙，那就助他好了。

反正自己的这条命，也是谢渡救回来的。

……

须弥山。

顾青玉虚弱的靠在谢渡的怀中。

就算此时神木咒已经被引走了，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心脉难以忍受的灼热疼痛。

可引走神木咒的那人，明明掌心已经焦黑一片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向顾青玉的时候，神色却还是不见半分改变。

顾青玉犹记得那时的自己在问。

“你太冲动了，神木咒无解的，师弟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它会耗干你的精血的！”

谢渡看着他，却并不慌张，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我不这样做，师兄连一盏茶都撑不住的。”

“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受苦。”

“我不想失去你……”

谢渡的那句话，轻飘飘的落在顾青玉的心上，却让他为此，记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