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点点头道:“所以我挺羡慕你的,心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和你待在一起很轻松,不用总是想这想那的。”
两人正吃着,门铃响了,白芷萱去开门,然后气呼呼的回到餐桌前继续吃。白智勇跟在白芷萱身后进屋,到了餐桌附近,转头就见到正在胡吃海塞的张勇胜,顿时怒发冲冠,脸上黑得阴雨密布。
张勇胜立刻尴尬了,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招呼道:“叔叔早上好,吃了早饭没,一起吃点?”
白芷萱没好气的道:“你不用管他,他要做什么随便。反正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房子,轮不到他在这里摆老总的架子。”
“哼!”白智勇狠狠的瞪了张勇胜一眼,黑着脸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自顾自的沏茶,一言不发。白芷萱也没有招呼父亲打算,端起架子优雅的吃着东西,就当房间里都没有这个人。
看着父女俩又进入了对峙的状态,张勇胜觉得难受极了。此时房间静得可怕,只有白智勇沏茶的声音,和白芷萱的餐具碰撞的声音。张勇胜想要说些什么劝解一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继续的吃东西。
在煎熬中吃完早餐,张勇胜帮白芷萱收拾餐具,偷偷的用眼神察言观色。白芷萱脸色如常,平静中略带傲娇,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派头。张勇胜心中苦笑,这就端上了,看来这父女俩都是犟脾气。
收拾好餐桌,张勇胜被白芷萱赶到客厅看电视。张勇胜觉得气氛太煎熬了,决定先上楼收拾好床铺,然后找个理由走人。他现在没法跟白智勇解释,看白智勇的脸色,八成已经怀疑起什么事了。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被白智勇叫住了:“小子,你挺有种啊,敢追到家里来。过来,给我老实交代,你俩昨晚是咋回事?”
白智勇的语气中隐含怒气,听出来他是压着火的。他是聪明人,知道此时不能当着白芷萱的面发火,否则就跟昨晚一样,只能不欢而散。他决定走迂回路线,先从张勇胜入手,然后再软化白芷萱的态度。
张勇胜看了看厨房方向,白芷萱没吭声,他纠结着走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俩就是朋友关系。昨天就是陪她逛街来着,没干别的事。您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她的脾气您是知道的,都是误会。”
白智勇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一下张勇胜,面色凝重的道:“昨晚你在这里过夜了?还能让芷萱给你弄早饭?我都没吃过她弄的早饭!”
张勇胜赶紧摆摆手道:“我们什么也没干,千真万确的!我就是陪她聊了聊天,开导了她一下。她一个人住,挺孤独的,心情又不好,我怕她出事。她今天心情好多了,应该没事了。”
白智勇压低声音道:“真的没发生什么?”
张勇胜点点头道:“真的没有。萱姐是有主见的女孩子,您可别瞎想。要是再把她逼急了,她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白智勇长长的吁了口气:“你小子可以啊,芷萱向来眼高于顶,没有几个男人能被她看得起,你是用手什么办法迷惑她的?”
迷惑?张勇胜有些哭笑不得:“您可别这么说,这么说明显不尊重萱姐。她要听到这话,肯定又要发飙了,会把你轰出去的。”
白智勇紧张的看了一眼厨房,问道:“说吧,你叫啥名字,家里干什么的?看你的穿着家庭还不错,家里生意做得不错吧?”
张勇胜老老实实的道:“我叫张勇胜,家里不是做生意的,爸妈是货运站的下岗职工。他们长期在外面跑车,我独自留在云山读书。”
“货运站下岗职工的家庭能穿得这么好?”白智勇有些不信:“你们货运站的柳伍德站长是我的熟人,经常见面吃饭的?你爸妈以前应该是货运站的领导吧,不然也供不起你这么花钱。”
“少胡乱猜了,他爸妈就是普通开大货车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白芷萱一脸傲娇的走进客厅:“你少在他面前柳伍德那混蛋,货运站的老职工都恨死他了。如果不是柳伍德吃里扒外,货运站也不会垮。”
白智勇一愣,有些看不懂张勇胜的深浅了。如果是普通货运站职工的孩子,不可能穿得这么好的。现在货运站什么情况他很了解,下岗职工们温饱都成问题,哪能给家里孩子这么花钱?
张勇胜看懂的白智勇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我爸妈在外面跑大货车,好像是拉集装箱的那种,比一般的大车赚钱,经济上要宽裕些。”
白智勇不置可否的道:“你多大了?高二几班的?班主任是谁?”
白芷萱不乐意了,呛声道:“他多大和你有关系么?你要是敢把这事闹到学校去,我就把你那几个女人搅黄,看谁更丢脸。”
张勇胜拉了拉白芷萱的睡衣,回答道:“我今天十六岁,高一的学生。萱姐比我大一届,我们都很崇拜他的。”
“才高一么?”白智勇皱着眉头道:“你知不知道,芷萱是有未婚夫的人,而且就在你们学校读高二。你这么插进来,让芷萱怎么做人?”
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