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求娶(3 / 5)

打击。我若模棱两可,他势必会让其他众臣反对,所以僧格这事做不成,我可以借此吊着僧格。这是个好机会。”

纳穆福心里却又另一重担心。

见儿子脸色不愉,鳌拜知道他心思重,“你又想到些什么?”

“您说皇上会不会不想您嫁女儿因此与僧格联盟,而直接派銮仪卫杀了小妹?宫里杀个人,容易得很。要不让她在家躲一躲?”

鳌拜抬头看着儿子,“我是真发现你想事情很复杂,朝廷重臣的女儿哪是说杀就杀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至于吧!你怎么就不觉得他会就此把月儿收进后宫呢?这样僧格也娶不到。对我们来说,也是乐于看到的结果。一箭双雕!”

纳穆福哑然,这他倒真没想到。

鳌拜定定神,拍案道:“不论我想的这种,还是你想的这种。都有可能发生,你得空去把月儿叫过来,我跟她支会一声,免得她以为家里拿她当枚棋子,若是心向皇上那边靠拢就不妙了。”

纳穆福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阿玛,额尔赫那边怎么说?”

“你去给他拿盘缠,安顿好一切,让他回盛京老宅。”

“我是怕大妹她……想不开,硬要跟着走。”纳穆福面露难色。

鳌拜气又涌上心头,“她爱去就让她去!随她!也给她准备马车!省得留在京城丢人现眼!”

有了这句话,纳穆福就放心多了。他知道自己阿玛只是嘴上对敏鸢狠,其实还是很疼爱的。

这两日,府里谁都知道莫要到处乱走,免得碰见老爷触了眉头,就连温哲和纳穆福都不敢多言语。

挽月到了荣威堂门口,独自走了进去。

刚掀起帘子、迈进屋子,便听到鳌拜一声喝:“我让你们滚出去,听不听得明白?出去!”

“刷”地一道影子从挽月眼前飞过,惊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见那东西“笃”地一声打在博古架的框子又落到地上,是一支蘸了墨水的毛笔。

挽月仗着胆子绕过去,走到西偏厅的书房跟前,弯腰将那支笔捡了起来。

“是你啊!”鳌拜虽然语气较之刚才的骂人缓和了不少,但仍是满满怒意与不耐烦。“你来干什么?歇好了吗?歇好了,就回你的宫里。家里最近鸡飞狗跳,不是你该待的地儿。”

挽月听着他说话的语气,知晓自己应当不会被立刻赶出去。于是便将捡起的毛笔送过去,发现鳌拜正站在桌案前作画,画的是墙边窗棂下黄花梨束腰条案上摆着的

一盆腊梅。

见她站到自己跟前,也并未多言语,依旧执笔将剩余为未画完的部分接着画出来。

挽月心中惊叹,一直以来以为鳌拜是个军功出身的粗人,没想到作画这种慢工出细活的事,也这么有耐心。

心狠也能耐住性子的人,最容易成事。也怪不得他会成为皇帝的心腹大患。

直到最后一笔梅花画完,鳌拜方对挽月道:“你比你姐姐沉得住气多了。”

挽月淡淡笑道:“本就不是一个娘生,也不是同一方水土滋养,自然性子不同。”

鳌拜向她望望,“这么多年,你可有在心中怨恨过自己的父亲?”

挽月抬眸,笑意清浅,“舅舅教我,要随遇而安,不抱怨所无,珍惜所得。”

鳌拜微微诧异,心下也不免增添几分敬佩,“你那苏州的舅舅王时敏?是个江南的大家。他父亲王衡、祖父王锡爵皆是前朝重臣,懂得审时度势、急流勇退,怪不得能把你教成这样。”

“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女儿并没有如梅花那般清高,能傲雪凌霜。反倒觉得人应当如水,能适应万物,看着虽软,却也能滴石穿。”

鳌拜冷哼一声,“趋利避害?常人都是你这样想的。可你那糊涂姐姐,就总是给自己、给家里招致祸患。我都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挽月笑道:“您这就是气话了,嘴上说着不疼,实则最心疼。不然您当年不会为了她去跟苏克萨哈翻脸;也不会在家中容留她这么多年;一听说她与德其打起来,带了人就冲过去也教训了德其。我是真羡慕她,是真正的有人娇惯,有人兜底。可您……与苏克萨哈大人,到底因何而怨念如此之深?是当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吗?”

鳌拜搁置下笔,深吸口气,“你只算半个满人,自小又在江南长大,对八旗的一些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我属镶黄旗,他属正白旗。当年正白旗的旗主是多尔衮,苏克萨哈也是他的旧部。后来多尔衮做了摄政王,一时权倾朝野,不要说我们这些臣子,就连当今的太皇太后与先帝顺治爷都被压得不轻。那会儿正白旗的人最风光,摄政王将京城周边最好的土地圈给了正白旗,因镶黄与正白一向不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