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殿,而是同陈佳吟、马令宜她们站在门口红墙底下说话。暖阳和煦,照着姣好的面容,更显得从容静好。 她垂手而立,笑盈盈道:“怪了,今儿L大家都对我格外客气似的。” 陈佳吟微微低头一笑,没有言语。倒是令宜直率,“许是都知道昨儿L晚上梁公公送姐姐回宫了。” 塔娜同女使从西六宫走过来,远远地便瞧见挽月站在外头,正同其他几人说笑。还不时有人走过来同她和颜悦色搭话招呼。 女使忍不住说道:“格格,您瞧这些小人!怕是忘了昨儿L在您跟前是如何巴结卖乖的!” 塔娜冷眼看着,心中的火也渐渐冒了上来。她缓缓走到了挽月的跟前,挽月也看见了她。 “公主万福!” 塔娜淡淡扯了扯嘴角,见她貌似恭敬,福礼却并不真诚反倒敷衍。灿若云霞的瑰丽锦缎制成的旗装掩盖不住曼妙的身姿,衬得那小脸更加肤白胜雪。激得她心中那股子火焰燃烧得愈发热烈。 挽月淡淡瞥了塔娜一眼,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在拼命按捺。于是嫣然一笑道:“公主打一过来,就一直盯着臣女,莫不是也觉得臣女今日所穿衣裳好看?臣女穿的是蜀锦,乃蜀州天府之地瑰宝,价值千两。公主以前在蒙古,恐怕是很少得见这样的锦衣华服吧!若公主喜欢,臣女赶明儿L也给您送两匹过去。” 火苗几乎从塔娜的眼中迸发,但她依然记得晨间在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嘱咐她的话,勾了勾嘴角,不屑一笑,道:“我们科尔沁的女儿L高贵,你这身狐狸皮,我才不穿。” 挽月不甘示弱,“公主这话好没道理。臣女好心要送您蜀锦,您却用如此难听之词来回臣女,不知臣女有何处得罪了您?” 塔娜彻底被激怒。 “昨儿L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胆大妄为、无视宫规!” “臣女不知,公主何出此言?” 塔娜嚷道:“听说你们这些伴读都有专门的管教姑姑,人呢?” 不一会儿L,毓宁姑姑便被引了过来。 “奴婢毓宁给格格请安!” 塔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就是这些伴读的管教姑姑?” “奴婢是。” “听说昨晚储秀宫有人亥时才归,敢问姑姑是否算是管教不严?” 塔娜意有所指,毓宁当然也清楚她说的是谁。理是这么个理,可她也听说了,昨儿L是梁九功总管送挽月姑娘回来的,那便一定是被皇上叫去的。既然是情有可原,倒也不便管教,更不便多问。 可现在塔娜公主偏偏单独拎出来问,这便着实叫人为难了。 见毓宁不动,塔娜顿时动了气,“怎么?你这个奴婢是想包庇不成?那于储秀宫其他人而言,还有什么公平?每个人都寻个由头,晚上不归,我看你这规矩到底还定不定了?” 毓宁应道:“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失察,请公主治奴婢的罪。” 塔娜见她避重就轻,不由急了,“本公主是让你治失了规矩的人,不是要治你!” 毓宁是慈宁宫出来的人,女使牢记自己家大妃的叮嘱,于是仗着胆子上前拉了拉塔娜相劝,“公主,您忘了方才太皇太后让您不要与瓜尔佳氏冲突……” “啪!”塔娜一巴掌打在女使的脸上,反手就抓住了挽月的手腕。 “公主使不得!”一旁的毓宁姑姑和陈佳吟等人皆大惊失色,前来相劝。 挽月目中丝毫无惧色,反而直接迎上了塔娜的眼睛,微微笑道:“公主还是莫要动气了。您抓着臣女打算去何处?是去皇上那里、还是太皇太后那里?昨儿L您因为座位的事情,皇上已经敲打过您;若太皇太后能为您做主,一大早您应当就已经告过状了吧?所以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 “ 你……”塔娜在万分错愕中,眼见其从她手中挣脱,若无其事地理了理旗装,向昭仁殿里头走去。 塔娜还欲上前,却被贴身的女使死死按住,生怕她又要冲动行事。正巧今日授课的先生也来了,塔娜只得作罢。 待吴灵珊到时,殿内气氛微妙,所有人都噤声不敢言语,一点都没有平日里调笑的趣意。她不解地问挽月道:“这是怎的了?” 挽月莞尔,“你没来之前,我同塔娜公主起了点子龃龉,不妨事、没大碍的。” 一听到塔娜,吴灵珊顿时如临大敌,凑过去悄声同她道:“她又怎的你了?若是欺负,我这回一定去同表哥还有太皇太后说去!” 挽月抿嘴一笑,“这回不是她欺负我,是我‘欺负’她。” 吴灵珊不解地瞪大了一双清澈的杏目。 “你不是喜欢看戏么?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