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天乏术,除非去找宫里的御医来试一试。 “张顺利啊张顺利,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承你爹的缺进诏狱啊,这诏狱不是个好地方,这么些年,你日日青楼花酒,可对得起爽儿?你现在又要撒手而去,可对得起我啊。” 张顺利这些年在诏狱里没学到多少好东西,只是学会了勾栏听曲,别的诏狱狱卒既有月例也有不少的外快贴补家用,一家子日子都过得滋润,而张顺利在诏狱挣的钱都扔进了青楼之中。 “娘,爽儿。” 这时,躺在床上的张顺利突然开口了,声音虚弱无比。 张母和孙爽连忙来到张顺利的床前,豆大的眼泪哗哗从眼角流下。 “我...我对不起...你们。” 孙爽泣不成声,扑在床沿上,拉着张顺利的手,道:“夫君,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好好养身体,养几个月就好了。” 张顺利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道:“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听我说完吧。” 张母和孙爽都低声抽泣,听着张顺利的遗言。 张顺利目光无神的望着上方的床幔,道:“娘,这辈子...我做你的儿,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我不做你的儿子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您。” “呜呜呜。”张母终于没有忍住,哭出了声。 张顺利慢慢呼吸了几下,接着说道:“爽儿,我...对不住你,这辈子...我亏欠了你太多,如果有下辈子...我们有缘还能再一起,我们定要白首偕老...咳咳。” 孙爽将脸趴在张顺利的手掌之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也打湿了张顺利的手。 细细的泪水从张顺利的眼角流出,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孙爽悲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还在一起。” 张顺利继续道:“爽儿,我死后...不要为我守了,你...你还年轻,找个喜欢的,再嫁了吧。” “或许...或许是我害了你,如果...你和那个人在一起,现在可能会...会很幸福吧。” 孙爽哭道:“张顺利,我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若你离去,我必不独活,你不用拿这话激我,你若死了,我便随你而去。” 张顺利虚弱道:“爽儿,我...我知你心,以前我心里...有一个结,现在它...解开了,你...好好活着。” 说完最后一句话,张顺利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冬冬冬。 突然,房门被敲响。 下一刻,有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 张母和孙爽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一名白袍俊朗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孙爽看到一名陌生男子进来,皱眉道:“你是谁?” 而张母则是一愣,觉得这青年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顾慎道:“伯母,弟妹,我是顺利的朋友,听说他身体抱恙,我粗通一些医术,便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孙爽有些犹豫,对方说是自家夫君的朋友,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实在可疑,而且她们请了那么多有名的大夫来都没有什么用,这个青年只是粗通一些医术,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