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将宁徵带到比较隐私的小花厅里,将他做了个全身大检查都没查出什么毛病来。
这位爷脉象平稳,内力浑厚,哪里是不舒服的样子——除了脸色有些发黑。
宁徵道:“你以后再也不准去找小倌儿了!”
盛禾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保证!”
她一向洁身自好,最多也就是对着空间电脑的帅哥照片流口水,根本没到这么过分的地步好吧!
宁徵的面色这才稍缓,将自己的手腕从盛禾手里抽出来:“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多了。”
盛禾:“……”
宁徵看着沉默的盛禾,难得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那祖母不像是疼人的,不然不会把郭宇这样的人塞到你面前,你要是真的看上了郭宇,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盛禾点头,吹捧道:“东主,这您就放心吧!我心里门儿清!我压根不喜欢那种娘唧唧的男人,要选,也得选您这种威猛英勇的男子汉!”
宁徵轻咳了声,面色微霁:“算你还有点眼光。
对了,那个柳春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看看你家现在都是些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也不晓得你怎么待的下去!”
盛禾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抿了口:
“我祖母和柳家姐弟,就像灶房里头的偷油婆(蟑螂),他们专门干一些小而恶心的事儿,要想抓住他们的错处很容易,可是要想其灭绝,还得耐着性子等时机,好逐个击破!”
盛禾内心平稳,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一双如同星辰般美丽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果决的狠意。
宁徵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忍不住勾了勾唇。
盛禾又道:“不过那个郭宇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这种人最难缠,我回头得派人好好敲打敲打他。”
宁徵道:“你去敲打倒是不用了。”
盛禾不解:“为啥?”
宁徵淡定地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茶水:“因为我已经找人把他敲晕了,他如果还想全须全尾地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以后他见了你都得绕道走了。”
盛禾五体投地大拇指:“淮爷,不愧是你。”
*
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盛禾上大舍村打听了一圈,村民们都说,郭宇不知怎么的,在外头“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了个鼻青脸肿,成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至于挑起事端的向氏,盛禾自然也没给她什么好果子吃,她被盛禾狠狠的训了一顿,还给安排了很多家务活儿,这下再也没有工夫动不该动的心眼子了。
柳春杏在宁徵面前丢了很大的脸面,消沉了好几天,不过随着柳根苗入学,她似乎又重新打起了鸡血,时不时炫耀自己阿弟有多出息。
这天盛禾得到了金鸡县水道竣工的消息,王县令热情地邀请盛禾一家来金鸡县参加庆功宴。
盛禾不好驳了王县令的面子,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准备带上老爹还有盛江、粥粥一起参加庆功宴,也好热闹热闹。
庆功宴这天,金鸡县的县衙上下都欢腾一片,许多百姓也前来凑趣。
水道的搭建对他们这种靠天靠地吃饭的人最重要,谁给他们找到水源,让他们的庄稼和种子喝饱水、长得高,谁就是他们的神!
王家义今天打扮的十分正式,特地换上了平日里逢年过节才穿的直缀长袍,还带了玉冠,颇有少年公子翩翩如玉的气质形象。
这次的水道工程他也参与了进来,从前大家都叫他这个县令公子是个只会玩破木头的草包,这次他的小发明给水道建设带来了巨大的便利,总算是扬眉吐气,让他爹、官员甚至是百姓都知道了他的厉害。
王县令嘴上说着儿子不过是立不过是立了一件小小功劳,让儿子不准骄傲。
但实际上,他逢人就把这事儿全都说一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儿子想出来的好法子!
王县令答应了王家义,要亲自为他颁发大红花,王家义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当然,他在乎的不是大红花,而是来看他风光荣耀的人——爹说了,今天禾姑娘会带着家里人一同来参加庆功宴。
他昨日一想到可以见到禾姑娘,就紧张到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
半夜还爬起来将衣裳套到身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躺在床上又怕把衣裳弄皱了,又脱下来小心折好。
下人们还以为少爷魔怔了,半夜不睡觉,专门折腾自己,就等着熬出两个大黑眼圈吧。
没想到,第二天的王家义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满面桃花开。
禾姑娘要是见到他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说不定就会对他产生好感呢?
王家义此时正站在府衙门口,跟着王县令迎接宾客,他时不时紧张地扯着脖子往街道处看去,想尽快看到那个熟悉而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