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小气了!
侍者见他误会,连忙解释:
“不是太子殿下,殿下昨夜醉酒睡过去了,是王上派人来取的。不止公子您,其余几位公子公主也都被收走了美酒。”
将闾动作一僵。
是父亲派人来没收的?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他们灌大兄酒吧?
将闾觉得这也太不可理喻了,父亲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为大兄出头啊。
美酒这么好的东西,虽然大兄不爱喝,但他们让大兄多喝两杯也没什么吧!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将闾决定去找其他人吐苦水。
和他有一样遭遇的众人早就齐聚在了长姐的宫殿,唯独公子高不在,因为他搬出宫去居住了。
将闾进屋看到昨晚灌酒的一个不落全部到齐,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真是为了这件事才受罚的。
他郁闷地问道:
“你们也被没收了美酒?”
荣禄摇头:
“我没有啊,我是看你们大半夜不休息都跑过来,才跟来看热闹的。”
将闾:……臭弟弟!
他想起来了,昨晚荣禄说什么都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他还说大兄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劝大家不要这么欺负人。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他们欺负人?到底是谁在欺负人?就他们还能欺负到大兄?
将闾觉得荣禄就是个叛徒,永远和大兄站在一块儿,没有骨气。
至于荣禄说的大兄身体不好这话,将闾听听就得了。他没觉得他大兄哪里身体不
好了,这假消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阴嫚托腮看他们吵吵闹闹了半晌,等都消停了才开口:
“我白日去问过大兄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清婉有些迟疑:
“他真的不知道吗?”
这是怀疑大兄又装无辜骗人。
扶苏在他们心里已经没什么信誉度可言了,毕竟弟妹们一般都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不像父亲那么眼明心亮,一听就知道太子哪句在撒谎。
阴嫚补充道:
“大兄说这话的时候,父亲就在旁边。父亲说是他吩咐的,还说咱们昨晚喝了太多酒,接下来应该克制一点。”
十四公子没有忍住:
“这个逻辑就很像大兄。”
言下之意父亲可能是被大兄说动了,才做出这等事情来。父亲为了给大兄打圆场,居然还配合大兄说谎,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阴嫚却觉得不是:
“父亲整日里和大兄待在一起,迟早会学到大兄的坏毛病。”
别人家都是当爹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孩子。到了他们家,大兄是个可怕的传染源,从上到下没有人能屏蔽他的感染。
将闾悲痛地说道:
“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一个大兄已经很难缠了,想想章台宫里的父亲已经开始学坏,以后还有个侄子桥松很可能也会学坏。
父亲还算好的,毕竟是成年人了,不是那么容易被彻底污染。最危险的反而是大侄子,那还是个孩子。
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能活到侄子继位。他们人生中的大半时光都是长兄在位和侄子在位的时期,应付一个长兄已经很困难了,后面还有侄子在等着他们。
众人都觉得有点窒息。
“要不,还是祈祷父亲多活两年,活到一百岁吧?”
“有点困难,咱家最长寿的好像就是昭襄王,活到了七十四。”
“七十四也好啊,只要我活不到六十,那我就不用面对那样的未来。”
所有人齐齐一静。
半晌后,荣禄小声地感慨:
“将闾你真有觉悟啊,别人都想多活几年,只有你想早点死。”
将闾:……
将闾能说他就是随口一秃噜吗?
他扑过去揉乱了荣禄的头发:
“不许胡说!我才没有想早死呢!”
阴嫚冷静地分开两人:
“将闾你消停点吧,就你这样的,整天生气,气大伤身。还六十呢,能活到五十就谢天谢地了。”
将闾:?你怎么也拉偏架?
一群人闹哄哄到后半夜,也没有谁鼓起勇气提议去找父亲把美酒要回来。
换在以前还能偷偷寻大兄帮忙,可这次是他们先招惹大兄的,大兄才不会帮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他们对大兄最
大的期盼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美酒被没收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喝不到。去同僚家蹭饭或者参加别的宴席时,还是可以解解馋的。
两项都不行的话,就去寻其他没被没收酒水的兄弟姐妹接济。哪怕大多数时候都会被拒之门外,也总能蹭到两口。
阴嫚另辟蹊径跑去她大兄的私库里翻。
之前大兄承诺她可以去私库里随便拿珠宝玉石去打首饰,但太子宫的管事一般不会严格到只许长公主进这一个库房的程度。
寻常阴嫚也经常过来挑点自己喜欢的别的东西走,反正大兄又用不了那么多,父亲时不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