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
太子的画作全是秦王政的珍藏,别说重在参的群像画了,便是扶苏荣禄画的副,秦王也只是拿当事人看了一眼,半点没有交荣禄保管的意思。
荣禄不在乎这个,他看了一眼画面内容。见里头画的是天他坐在父亲身边,大兄和父亲齐齐温柔看向他的模样,就高兴得不行。
荣禄称赞道:
“画的真好,大兄好厉害。”
阴嫚挨在扶苏身边,占据了观画的有利形。看完后,她意味不明笑了笑,心道荣禄这傻小子被大兄当了工具人都没看出来。
这画哪是画荣禄的,分明是为了全方位展现他的父兄之间有多默契和谐。一个是慈爱的父亲,一个是宠溺的长兄,他荣禄就是个顺带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荣禄自己满意就成。
打发走了碍眼的弟妹,扶苏看向身边赖着不肯走的阴嫚,也不说话,就盯着她。
阴嫚半点没有不自在,还隔着大兄去和父亲聊天。
她对秦王政抱怨道:
“大兄肯定画了我的画,藏着不肯拿出来,就逗我气。”
秦王政示意她去看案的几幅卷轴:
“你又知道了?便自己找吧。”
阴嫚顿时高兴起来,松开了挽着大兄的手,去挨个拆卷轴。
拆开第一幅,是新年大宴。天晚的家宴所有人都到齐了,父亲坐在首,她和大兄分坐两侧,是幅很正经的宴饮图。
第二幅是阴嫚的单人图,画的是她咬着笔沉思某个问题的模样。
往下拆还有很多不同的图,有阴嫚一人的,有她和大兄的,也有她和父亲的,还有他一家口的。
阴嫚看得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我的画最多。”
说着又问父亲,她可不可以带一些去收藏。
秦王政立刻拒绝了:
“不行,这些都是寡人的。”
爱子的画他要收好,爱女的他也要收起来。头一起放到皇陵中去,这些都是要陪他一起去黄泉府的珍宝。
阴嫚撇撇嘴:
“父亲真吝啬!”
阴嫚跑走了。
她决定去找别的画师她画,他就不信找不到比大兄画得更好的。到时候父亲问她讨要,她也不,她自己留着陪葬。
扶苏不由得失笑:
“父亲怎么和小孩子争东西?”
秦王政慢条斯将画都一一收好,坚称阴嫚丫头不懂爱惜东西,了她过几就弄丢了,自然要他自己收着。
扶苏也不戳破,只道最近画多了有些累,以后再不弟妹作画了。
秦王政接受了这个借口:
“他若要新画,有的是画师供他差遣,你只为父作画便好。”
爱子最近画了么多幅图着实是辛苦了,他也舍不得扶苏再劳累。
好在阴嫚的些是之前就抽空画好的,只是一直没拿出来阴嫚看而已,不然短短几天哪里画得完。
重在参的公子公主离得远,只大概看了一眼成品。根本就没发现大兄画他的群像时都是随手画的,压根没有用心描摹。
否则画有这么多人,再来十天也画不完,扶苏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呢。
父子俩默契岔开话题,不再谈作画一事。
秦王政忽然起天阴嫚问扶苏讨要宝石,便问道:
“之前赏下去的不够用吗?”
扶苏哪里知道这个,他可没兴趣关心妹妹的服饰。
侍者连忙答道:
“最近制衣处招揽了许多六国裁缝,公主便起了制作新式衣裙首饰的兴致。”
把六国贵女的流行服饰都做一遍,再多宝石自然都不够用。女孩子打一套首饰就要耗费不少珠宝,阴嫚又一向不在这面节省。
以前原主自己不怎么在意穿戴,到手的珠宝都任由妹妹拿去取用。现在扶苏穿衣风格改变,接济妹妹的东西就变少了。
秦王政听罢便让人去府库里再取一些送往公主宫中,又太子也分了一些,说是补偿之前被妹妹挑走的部分。
扶苏则提醒:
“只妹妹赏赐东西,弟弟又要说父亲偏心了。”
秦王政一听就知道爱子又使坏,便问道:
“你说该当如何?”
扶苏微微一笑:
“不如弟弟赏一些书册吧,楚不是还送了不少藏书来?无止境,弟弟虽然已经从殿里毕业了,但也不能就此不再进,多看点书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