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小崽子惯会记仇,韩深自是要防的,是以崽子捧水“喂药”之后,韩深担心这崽是在声东击西,注意力很是集中。
不过直到换第一桶水时,崽还是乖乖坐在浴桶里,任由他用帕子搓洗……
知子莫若父,崽子是真的想报仇来着。
毕竟这小幼崽的认知里,崽祸祸爹是闹着玩,爹还手就是欺负小孩,可以说非常讲理了,再加上闹起来后崽完全是被爹碾压式欺负,崽可不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想报仇么。
这股气憋着憋着憋到了他最熟练的小屁股里,不过爹失忆后已经中招过一次,现在再想要发射“屁弹”并不容易,黑心崽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
就在崽子仰起小脖子被爹仔细擦洗时,崽突然注意到爹左腕上有一条黑黑的没洗掉,伸手戳上去才觉察出不对来。
顾不上屁弹崩爹计划,崽子捧起爹的手腕仔细瞧了瞧:“爹爹,介个是什么哇?”
韩深很少泡澡,更别说带崽一起泡了,给崽洗澡时最多是将袖口绑紧,崽子顾着玩水也不会过多察看。
但这次墨迹渗进皮肤里,不得不和崽一起多泡会儿,而崽子眼珠滴溜溜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下腚机会,倒是让崽发现爹手腕上还有一条“墨迹”尚未洗净。
韩深垂眸看了一眼,语气平淡:“是你姑姑送的。”
崽是知道这一个世界里,爹只有他一个亲人的,闻言点点头:“为什么陷进肉肉里?”
韩深淡声解释:“戴上时腕骨比现在细一些,如今则是绳子窄上许多。”
崽子戳着其中一处微微凸起的绳结,认真观察亲爹表情:“不痛吗?”
韩深神色未变:“不痛。”
崽子扁起小嘴:“爹爹骗人。”说着小手微微用力,按着绳结分出一道缝隙,里面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肉。
只因韩深不想让黑绳融入血肉,便会时不时转动一圈,牵起一些几乎要长死的皮肉。
崽眼眶微热:“爹爹是大骗纸!”
韩深既喜欢崽子为他心疼,又不希望崽子为他心疼。
毕竟他早就练成一身铜皮铁骨,绝大多数崽会心疼的伤痕对他都不值一提,就比如手腕上这一处。
是以这次不等崽子开始掉小珍珠,韩深先低声言明:“这条黑绳……起码现在还不能摘,趴趴你乖些,这次不哭
好不好?”
崽感受到亲爹眼底的凝重和执着,意识到这次不是他能哭动的,还是委委屈屈掉了两颗小珍珠:“那……什么时候才阔以摘?”
虽然皇后已经快要毒发,但韩深还是无法给出准确时间,崽子自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是以洗完澡后,崽子鼓着小脸不给爹抱,转而投入杨全的怀抱,用格外软糯的小奶音撒娇道:“全全,窝要喝水水。”
杨全顶着掌印阴恻恻的目光含泪应下,没曾想刚抱走崽子,小团子就收起软糯,气呼呼提出要求:“窝要喝凉水。”
“这可不行……小祖宗别哭别哭,您就饶了小的吧……好吧,小的这就给您奉上……”
最终杨全屈服于恶势力崽子的威胁——“不给,窝就天天要你抱!”
不过杨全也是很有原则的,背着掌印最多只能给一碗,还是建立在崽子近期身体状态极为稳定的基础上。
崽被杨全擦干头发换上寝衣,送回里间时韩深正在临窗的矮榻上翻看医书,见崽回来了自然很快放下幔帐也躺上床。
小崽子闹别扭,当爹的自然要哄一哄。
不过小团子好半晌没理人,躺进软榻立即翻过身背对亲爹,韩深哄了好一会儿才将小团子哄好。
刚搂进怀里,崽突然哼唧起来。
“怎么了?”韩深一下紧张起来。
崽轻“嘶”了一声,继续软绵绵哼唧道:“腿腿疼……”
韩深闻言立即掀被察看,崽也配合着将软若无骨的面条小短腿直接抬爹胸口上。
就在韩深边按边细致询问时,崽子突然拉起被子将爹一把罩住。
韩深一想便知小臭崽这是故意撒气,担心小东西憋气伤身,他索性闭气顺崽一把,谁让他手上这黑绳一时半晌拆不得……
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崽子的记仇本领,特意为爹攒了个受凉水激发而生的加强屁。
被子一捂,被窝里就开始叮了咣啷持续炸响,足足炸出了一个九响连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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