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截然不同……
周璃不得不撑着病体未雨绸缪,不靠韩深,他同样比当下的所有人都多活了十年,既然占有先机,他何必还要再依靠韩深?
可当周璃用昏沉滞涩的大脑思考了一圈后,却发现不论是求仙问道的父皇,还是士族出身的皇后,亦或是代表着勋贵的贵妃,虽都已被韩深打压得颓势频出,却并非现在的他可以掣肘的。
他唯一的底牌就是知晓韩深姓陆,是陆家余孽……
周璃尚未想出四两拨千斤之法,就在月黑风高之时被人卸去下巴灌下吐真剂。
这药虽名唤吐真剂,但实则和蒙汗药师出同门,效果略有不同,可以让人头脑麻痹更容易胡言乱语。
尤其是对些心性薄弱之人最为有效,浑浑噩噩间真真假假都会被吐露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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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了三日,但太子妃要在觉慧寺礼佛月余,韩深到的不算晚。
踹开木门,提剑便从男人□□的后心处贯穿。
长剑拔出时血花飞溅,叠在身前的衣衫凌乱的太子妃更是被喷了一身。
花容失色的女人叫都叫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情夫的脖子被韩深斩下。
断口处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几乎溅满一侧的屏风。
直到耳侧响起男人如鬼魅般的提醒:“皇家血脉不容玷污,咱家这就去禀告圣上诛杀太孙……”
已经被染成血人的太子妃,这才尖声大叫起来。
韩深嫌恶地理了理身上的血衣,踢开地上的人头抬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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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已是深夜。
即便已经洗过两遍,韩深依旧能闻到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脸色本就不好。
听杨全说完崽子下午的情况,脸就更黑了。
小病崽醒来就一直嚷着要见他,抱着被子断断续续哭了一下午。
大抵是心火太旺所致,夜间又有些发热,不过喂了药不久就睡下,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但太医也说了,是药三分毒,这药对两岁孩子来说不宜长期服用,最好就是现在就将状态稳住,然后改换温和的方子慢慢调养。
很显然,小病崽并不配合医嘱,如此哭闹下去这药何时能停?
韩深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孩子,前两天他的确没怎么离开过,最长不过就是三日一次的朝会,不过上朝时崽还在睡觉,等崽醒了自己也很快下朝,算不得分开。
……难不成之前的精怪爹,就时刻将崽带在身边?
想到崽子的身体,韩深的脸色就一黑再黑,踏出的每一步都渗着黑气。
撩袍大步迈入房内时,小病崽正乖乖巧巧地睡在拔步床中央。
圆润的小身体微侧,头朝外偏着,像是睡着前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肉乎乎的白嫩小脸蛋上还有着明显的泪痕,看得韩深步子越发轻缓,心却跳得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