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恼羞成怒(2 / 4)

,此时也只有疲惫。 两个小不点晃着小脑袋拒绝,东方朔不敢硬把他们往屋里带,“土有什么好玩。我带你们玩别的去?” 小霍去病抬头打量他,这么好的吗?他不信!别以为他小就不记事,东方朔说过,回头跟他算总账。东方朔一定想避开大舅打他。 “土不好玩!”小霍去病把手里的土往地上一扔,爬起来拍拍手,拍拍身上的土,朝东方朔跑去。 东方朔正想起身跟上,小霍去病按住他的肩膀,“不许动。”东方朔下意识坐好。小霍去病给小阿奴使个眼色。 阿奴慢吞吞过来,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小霍去病拉掉东方朔的发簪。东方朔披头散发,急的一手往后一手往头上抓。随后手里多了两样东西,左手是发簪右手是包头发的布。 东方朔糊涂了,“小公子,这是做什么?”想看他自己给自己束发不成。 小霍去病没叫他等太久,抓住他的头发,“给你束发。”用小手指头充当梳子,东方朔顿时感到头皮生疼,连声叫着,“小公子,小公子,这是头发,不能玩!” 刘彻头疼,“只是给他束发,又不是拔他的头发,鬼哭狼嚎什么。” 小霍去病惊呼一声,举起小手对着西边的太阳打量一番,有几根长长的头发,不是他眼花,“东方先生掉头发?” 刘彻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霍去病!” 小霍去病跑过去,“陛下,你看,东方先生的头发。” 刘彻只觉得眼前发黑,“我叫你不是要看东方朔的头发。” “陛下看什么啊?”小不点不懂了。 刘彻心累,给卫长君使眼色。卫长君双手抱胸,淡淡地瞥着大外甥,“陛下是太过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喊你的名字。” “为什么呀?”小不点佁然不懂。 卫长君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竟然敢薅东方朔的头发。霍去病,你是想半秃还是全秃?” 东方朔一听卫长君和陛下心向他,跳起来就说:“半秃。” 小霍去病满脸惊恐,“大舅——” “等一下再说。”卫长君打断他,看着东方朔,总觉着他的神色像幸灾乐祸,像小人得志就猖狂时的模样,“那几根头发要不是去病薅掉的,东方先生,你想好是半秃还是全秃了吗?” 东方朔脸色微变,抄起小霍去病就跑。 刘彻神色愕然,指着东方朔不敢置信地说:“他,他装的?” 东方朔人品不算歪。他既然已经把人吓跑了,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再说了,那几根头发里面说不定真有大外甥薅掉的。毕竟他那么小,手上没个轻重。 “去病是皮,但不会无缘无故脑袋一抽就说东方朔打他。”这点也是卫长君刚想到的,“他指不定做了什么,否则去病不可能盯着他一个人捉弄。” 刘彻想想东方朔的德行,整天没有正行,“朕就不该帮他!” “陛下,育苗当紧。”卫长君提醒他现下不是在 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刘彻朝西边地头上看去,还有几堆红薯,愁的叹气,“早知道分三两天了。” 卫长君心说,早知道还不叫黄门去找我了呢。 “一次弄好也省得惦记。” 刘彻想想也是。 随着太阳越来越偏西,刘彻干脆把他的护卫以及小黄门都叫过来挖坑埋土铺草席。 人多干活快,金乌西坠,地头上只剩一些破皮,有点坏或不小心摔两半的红薯。刘彻指着那些红薯问卫长君能不能吃。 卫长君:“自然可以,又没发芽。但这些捂坏的,就算把坏的削去也有股怪味。以免人吃下去拉肚子,还是煮了喂猪吧。” 他不讲刘彻都忘了,他之前在卫子夫处看到一大块猪肉,不论炖着吃还是烤着吃味道都不错。烤着油多肉香,炖的软还没有腥臭味。刘彻趁机问他的猪是不是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 卫长君好笑:“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 刘彻也觉着不是,否则他怎么可能只养几头,“你的猪是吃苜蓿吃的?” “不是。草民很少喂它们苜蓿。多是刷锅水、豆渣红薯渣等物。” 刘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长君,朕记得你一共养四头。过年杀了一头,此时家中猪圈里应该还有三头吧?” [威胁,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嘟嘟跳出来。 卫长君一个眼神叫它安静,“陛下真是个急性子。您这样可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草民又没说不知道。” 刘彻颔首,“那朕洗耳恭听。” “猪幼小的时候把它阉割了,长大后肉就没那么腥臭了。”卫长君说的不紧不慢,捡红薯的禁卫也好,奴隶也罢,包括刘彻本人都觉着耳朵出现了幻觉,一脸的无法接受。 卫长君笑着点头,“这里有小猪崽吗?有的话草民现在就可以教养猪人怎么阉割。” 刘彻见他这样莫名觉得脚底生寒,这哪是在秦岭清修,他怕不是在鬼门关清修,“长君,这个玩笑不好笑。” “陛下不信?” 刘彻提醒:“朕这里什么也没有。” “有一把锋利的刀和草木灰就行了。” 刘彻定定地看着他问,“你确定?” “陛下若是跟太医交流过,便会知道草木灰也可入药。”卫长君转向附近的奴隶,“草木灰也可以防瘟疫,以后你们——” 刘彻赶忙打断,“瘟疫?”他没听错吧。还是卫长君不知道“瘟疫”二字意味着什么。 嘟嘟快速调出资料,以免卫长君说着说着忘了。 卫长君当然知道瘟疫意味着生灵涂炭,“草木灰加水煮开过去残渣,洒在发生瘟疫的地方就能除掉一部分毒。平时洒在猪圈牛圈等牲口棚里,便可以防止发生瘟疫。但只能预防部分瘟/疫,不是全部。毕竟草木灰也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