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难受。
其实每个医生都想把自己的病人治好,但往往很多时候做不到。
走了几步,张教授扭头往医生办公室里一望,看到张林正在指导实习医生如何写好病历。
“小张,把人凑齐,来值班室加班!”张教授喊道。
张林现在手头比较忙,给实习生的病历讲解还没讲完,于是回了一句:“今天比较忙,要不明天。”
“瞎忙什么,快点,把队伍拉过来,今天大家搞几把痛快的。”张教授不容置疑的口气。
张林立即放下手里的事情,开始拿起手机摇人,老爷子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脾气有点大呢,说话不对劲。
思思自己非常轻松,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病情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这次杨平没有给她讲解病情,她也没有去问,也没有从她爸爸妈妈那里去打听自己的病情,可能反反复复,对这些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时杨平又不免想起现在在欧洲踢球的罗进,他听说手术后只能保命不能再踢球,他放弃手术,宁愿用剩余的时间去绿茵场上驰骋,也不愿意做手术。
罗进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或许他已经窥见生命真谛,他的想法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
从罗进发回来的一些检查影像图片看来,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他满不在乎。
现在思思的心情也是这样,这次居然她心平如水,没有任何的不安与急躁,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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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正在发愁的时候,何教授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团队为实验室设计的人工智能初级简易模型已经可以使用。
这个模型只是一个小型轻量模型,他们还准备开发一个大型人工智能模型。
在大型模型没有开发出来之前,三博医院的实验室暂时可以使用这个小模型进行过渡。
这是一个好消息,杨平决定立刻使用这个人工智能模型对病毒进行筛选和改造,如果依靠人力进行筛选改造,要找到合适的病毒运载工具,至少需要几年时间,现在有了人工智能模型辅助,可以大大缩短这个时间。
即使现在何教授推出的只是一个粗糙的简易模型,也比人力要强上千百倍。
以前因为有系统空间作为辅助,杨平可以将整个试验筛选的过程放在系统空间进行,这样可以大大节约时间。现在系统空间暂时罢工,杨平只能自己想办法。最好的办法就借助计算机,特别是人工智能。
但是人工智能模型不是说开发就能开发出来的,需要一定时间的技术积累。
不过有钱好办事,为了开发这个人工智能模型,锐行集团已经花巨资收购了几个世界上优秀的初创公司,这样可以节约时间,比自己一切从头开始要好很多。
作为杨平的合作伙伴,何教授是可以共享锐行集团收购来的这些技术的。何教授现在的团队利用收购来的技术进行重组改进,很快就做出了马上可以使用的人工智能模型。
后续他们他们将取长补短,综合这些模型,然后建立自己全新的大模型。
听到这个消息后,陆小路立即带人去南都医大何教授的数字医学实验室,利用他们的模型对病毒进行筛选与改造。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它对病毒的筛选及改造提出了几十万种方案,然后再对这些方案进行了排序,最终筛选出十几种最优方案。
杨平决定,在病毒筛选改造完成之后,立即进行实验室培养。
这些培养出的特殊病毒,杨平他将直接用在思思的身上。
这样做的确太过于冒险,也不符合伦理规则,但是他没有更好的方法,他必须争分夺秒。
当年病毒学家贝娅塔·哈拉西使用溶瘤病毒疗法治疗她自己的三阴乳腺癌的时候,她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在历史上,很多科学家曾经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这样可以节约实验的时间。
可是思思不同,一旦在她身上直接做临床实验,她和家人肯定会同意,而且会全力配合。
但是社会一定不会同意,杨平以后会面临着伦理的拷问、社会的质疑、舆论的风波。
一旦失败,如果思思死亡,他很可能陷入整个社会的伦理谴责之中,最后身败名裂,社会的谴责洪流大多数情况下根本没有理智,更不会进行深入地思考。
管它呢,名声值几个钱,名声和人命比起来,算个球呀!
杨平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思考这件事,当初自己还是个普通的年轻医生时,尽管自己很努力,但是要是没有系统的帮助,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自己经历那么多学习与训练,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如果为了自己的名声缩手缩脚,那自己不配拥有这个系统。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需需要速度,思思没有时间来等。
当杨平提出要将特殊病毒直接用在思思身上的时候,夏院长,韩主任,宋子墨,徐志良等等,全都对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可是全新的特殊的病毒,你没有经过任何伦理审核直接用于人体,如果引起思思死亡,舆论后果将十分严重,你要想清楚!”夏院长说。
“我想清楚了,我一定要这么做。”杨平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