澕亓澜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怎么可能……
那件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是姜阮阮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对不对?她,她那是在挑拨离间啊!”亓澜咬牙切齿,“当时,当时也是姜阮阮装可怜让我们忽略你……你可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爱你呢?”
“母妃就在城外等着你呢!母妃这几日寝食难安,思念成疾……”
看着油盐不进的亓澜,亓笙皱了皱眉,“你是听不懂人话么?还是觉得我真的那么蠢,面对三番五次要杀我的人,也能不计前嫌地亲昵?”
亓澜不死心,还要再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张口,心脏处就猛地一紧——
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不断收紧。
亓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亓笙。
但亓笙却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她爬上马车,“把他叉走。”
宿墨立即一挥手,暗处的死士当即现身,趁着亓澜被蛊虫折腾得毫无反抗之力将他叉走了。
早就等待许久的风稚等人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口地抢着叉亓澜。
亓澜:“……”
“笙儿!笙儿……唔!”
风照眼疾手快地将亓澜嘴堵了。
亓澜气到翻白眼。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精细了?还随身携带手帕?”风稚奇道。
“?”风照疑惑,“什么手帕?我没带手帕啊。”
风稚:“?”
“……那你拿什么堵的?”
“袜子啊。”风照掖了掖裤脚,得意道:“我穿脱靴子快吧?”
风稚:“……”
他扭头看亓澜,亓澜的白眼快翻上天了。
……也许,他不是因为生气才翻白眼的。
风稚同情亓澜一秒,然后走得更快了:“快走!”
不赶紧将亓澜送走,待会儿他缓过来,怕不是要跟风照拼命!
风照那袜子的杀伤力……
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亓笙就从宿墨那儿得到了消息——
孙佩佩死了。
不过死之前,交代了解药。在那解药被楚洛等人一致研究、确定是真的解药之后,才给完颜景宁服下。
天蒙蒙亮之际,孙佩佩自尽了。
“摄政王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助她,但孙佩佩却死都不肯说。”宿墨皱了皱眉,“最后她在行刑前自尽了。“
亓笙感到不对劲,“她就这么死了?没说什么做什么?“
听上去不像是那个女人会干出来的事。
她会甘心就这么死了?
还是她死了之后……还会再换另一个身体?
可是不应该啊……
孙佩佩倘若真的能再换身体,她何必要在牢里熬那么久,受这么久的刑?
而且还撑不住了不得不告诉殷瑾煦解药,还自尽于再次行刑之前。
宿墨顿了顿,只得将那些细节如数禀报:“孙佩佩死之前,大声咒骂了摄政王……跟您,骂到血尽而亡才停止。”
“而且她还大笑了许久,语气猖獗,说……”宿墨看了眼并没有被气到的亓笙,深吸一口气,“说有人会收拾摄政王跟您,她在地狱等着。”
原话要更加恶毒癫狂。
孙佩佩就像疯了似的,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他们不得好死,唾沫星子横飞。一会儿恐惧地混身颤抖,一会儿又桀桀怪笑。
整个地牢都回荡着孙佩佩的笑声与诅咒,十分瘆人。
宿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亓笙的脸色,生怕亓笙会受刺激,或者情绪激动。
毕竟还怀着孩子,可经不起打击。
但他没想到,亓笙听后却反倒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回孙佩佩是真的死了。”
翠屏也小心翼翼地看着亓笙,“小姐,您不害怕吗?”
“怕什么?”亓笙疑惑。
“孙佩佩的诅咒呀!”
翠屏虽然没有亲眼去看,但是光是听着宿墨的形容,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尤其是那个女人那么邪乎!
大白天的,翠屏就起了一层白毛汗,脊背发凉。
亓笙呼噜了把她的脑袋。
“诅咒要是有用,她早就天天诅咒了,怎么可能会被抓?她若真有那么大本事,又怎会死那么惨。”亓笙淡定地跟翠屏科普社会主义价值观,从德先生讲到唯物主义,听得翠屏一脸茫然。
虽然听不懂,但是没那么怕了。
“小姐放心!就算世上真的有鬼,努力拼死也护着您!”翠屏坚毅握拳,眼神坚定地就像是要入党:“管她什么孙佩佩刘佩佩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