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将人的手打掉。
身后的木乃伊拄着拐,满眼泪花地对望过去。然后……
“???”木乃伊深情的目光一僵,大惊:“笙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亓笙后退两步,神情冷淡:“阁下认错人了。”
南阳王世子受女帝的邀请进宫,而他身后站着的是文王府的亓缊、亓澜、姜阮阮,以及一脸不耐烦的夜九枭。
燕国众人即将回国,今日要觐见大殷女帝告辞。
见南阳王世子又犯病了,几人皆是一脸无语。亓澜冷笑一声:“席阳你腿瘸了,眼睛也瘸了?看清楚,那是个男的!”
席阳愣愣地,“不,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像呢?明明……”
明明背影一模一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背影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他曾多少次痴望过笙儿……绝对不会看错!
亓笙心里一咯噔,立即开口呵止:“这位大人,本宫并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笙儿。本宫姓云,乃陛下的云嫔!”
那日宫宴,亓澜几人都在,这么一说便当即想起来这就是那位“着实威猛”。听闻女帝最近极其宠爱他,才进宫几日,就翻了好几次牌子。
这可是在女帝的后宫里前所未有的。
女帝都宠幸过了,那肯定真的是男的,且的确“威猛”了!
亓澜低骂了声,揪着席阳的后脖领子把他拎走了:“蠢货!”
一边拎,还忍不住瞥了眼亓笙的下三路。
“……”亓笙淡定地任他打量。
反正她穿着花衣裳,不像灰色那么显眼。只要不上手摸,就算他盯出花来也看不出什么。
席阳犹自挣扎:“笙儿!”
“看来席世子是真的疯了。”夜九枭淡淡道。
他看了眼亓笙。不过这么说来,倒是的确像极了……
不论是身形,还是气质。
气质?
夜九枭一怔。
印象里的亓笙蛮横无理,较慢任性,不论怎么看都浑身散发着愚蠢的气息。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位云嫔的时候,他的眼前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身影——
亓笙死之前,他最后见到她的那次。亓笙故意使计引起他的注意,当时他就觉得亓笙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沉着冷静的眼神,跟面前的人如出一辙……
“夜九枭?”姜阮阮帮亓澜按住席阳,回过头来却发现夜九枭看着不远处,顿时无语:“发什么呆?你要是不乐意去就不去,又没谁逼你……”
姜阮阮的声音唤醒了夜九枭的理智。
他捏了捏眉心,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愚蠢至极。
云嫔怎么可能会是亓笙。
而且那云嫔之前还是摄政王的暗卫,亓笙那花瓶怎么可能会有这本事!
夜九枭走到姜阮阮面前,睨了她一眼:“激将法?本将军可不吃你这套。”
姜阮阮:“……”
“那你走啊,还进宫干什么?”
“呵。本将军做什么,何须你指手画脚?”
亓澜忍无可忍:“夜九枭!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妹妹说话!”
一片鸡飞狗跳。
亓笙神色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夜九枭莫名有种霸总的既视感。
还稍微有点……
油腻。
亓笙趁机开溜,并没有注意到亓缊盯着她的背景,眯了眯眼睛。
晚上,亓笙给女帝喂下幻蛊,就立即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长春宫。
果然,石头掏出了一封信。
南宫颂躺在软榻上,面如金纸,听着石头低声念信,气得将枕头砸到地上:“他凭什么又骂我?我去引起陛下的注意而已,又没做别的……这有什么错!”
“从小到大只会夸大哥……只给大哥请最好的老师,然后骂我蠢笨!”南宫颂捂着脸,哭出了猪叫,“我怎么这么惨啊!”
亓笙:“……”
是有点惨。
不被家族重视的小可怜,只是想要做出番事业,得到认可。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可怜归可怜,欺负别人算怎么回事啊!
“……”石头声音弱了下去,硬着头皮道:“老爷还说,他会有办法让您尽快侍寝的。您只要乖乖听话便好,再有下次,便要……便要考虑将四小姐嫁给骠骑大将军当小妾了。”
猪叫顿时停了。
南宫颂咬着唇瓣,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还有呢?”
“还有老爷说,让您跟那位云嫔搞好关系,多盯着点云嫔。若发现云嫔有什么异动,立即告诉老爷。然后还有,老爷说尽可能捧着点云嫔,让他狂起来……”
亓笙诧异。
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