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手下动作丝毫未停。
夜九枭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扯开亓笙的时候,那小厮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头包了。
“碰!”
亓笙最后补了一拳,给那小厮的一对儿乌眼青打了个对称,这才稍稍满意。
“无缘无故就打罚我的丫鬟,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缘无故?呵!怎么就无缘……”夜久枭的话猛地顿住。
据可靠消息,亓笙本来这时候是在冷院里跟奸夫颠鸾倒凤的。可是他匆匆赶来,却并没有抓到现行。
甚至整个冷院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但相较于这些,夜久枭对另一件事更加奇怪——
亓笙今天是怎么回事?
以前亓笙可是从来不会忤逆他的!
更谈何像今天这样,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人!
他盯着面前的亓笙,总感觉这女人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看着他的眼神不再黏腻痴迷让人恶心,清泠泠地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
夜久枭眯了眯眼睛,很快明白了。
欲擒故纵!
亓笙绝对是在欲擒故纵!
以前她也经常这么干,愚蠢地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
这次怕不是也是如此——故意让人传递出她在偷人的消息,引他前来冷院,达到见到自己的目的!
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夜久枭顿时对亓笙更加厌恶了。
“可真有你的,亓笙。”他冷冷盯着亓笙,“本将军有几百种让你悄无声息从这世上消失的办法——别挑战本将军的耐心!”
说罢夜久枭愤而甩袖,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似的,大步离开。
亓笙亲眼瞧见夜久枭的表情从震怒到疑惑,疑惑到沉思,沉思到恍然大悟……最后到愤怒至极。
一脸疑惑的亓笙:“???”
这人刚刚脑补了什么?
还是被她的狠话吓到了,恼羞成怒趁机跑了?
原主这是啥眼光,竟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虽然夜九枭是长得人模狗样的,确实有几分让小姑娘痴迷的资本,但他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板着个脸。脸拉得老长,活像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亓笙嫌弃地撇撇嘴。
她爸说了,这样的男人不旺妻,不能要。
“小姐,您这么能打夜将军的人呢?吓死奴婢了……您要是彻底惹恼了将军,以后可怎么办呀!”翠屏后怕极了。
亓笙满不在乎:“我可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
文王为了榨干净原主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对外仍旧称最疼爱原主,跟亲生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为的便是能“卖”个好价钱。
夜久枭要是敢大摇大摆地欺负她,文王就算是装装样子也不能轻易放过夜久枭。
不然被发现亓笙其实压根儿不受宠……而把一个不受宠的养女送去和亲给殷国,往小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大了说是蔑视皇权。
所以夜久枭有点脑子都不敢真的把原主怎么样。
顶多就像他口中说的那样让她悄无声息死去……
等等。
亓笙眼睛微微一亮。
“小姐,您去哪儿了?没事吧?”翠屏自责极了,“幸好您不在院子里……以前根本没人搭理咱们的,可是今个儿早上有个丫鬟非让奴婢去帮忙。奴婢想着跟将军府的下人搞好关系,说不准日后可以疏通一二……可孰料奴婢刚走,您就出事了!”
亓笙并不意外。
就算是弃妇,也轮不到一个小厮去戴绿帽子。
何况那小厮再怎么色胆包天,怎敢在青天白日就去睡主子的女人。
反倒像是方便被人“撞见”从而捉奸。
不过亓笙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更不可能像原主那样待在这冷院,日日盼着夜九枭望眼欲穿。
“你水性如何?”亓笙揉着酸痛的老腰小心翼翼地坐下。
那美人瞧着瘦削羸弱,风一吹就倒似的……
没想到还挺凶。
翠屏愣了愣,不知亓笙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挺好的。”
亓笙满意地拍了下手。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一下吧。”
翠屏:“?”
半个月后,翠屏的尸体在荷花池被发现。
一个月后,冷院走水,亓笙被困。待火彻底被浇灭的时候,只得到了亓笙烧焦的尸体。
将军府的人没有一个伤心难过,反倒皆幸灾乐祸。
“鸠占鹊巢”的主仆二人自此彻底消失……
“这肯定是杀人灭口!”
京都茶馆里,茶客们激动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