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人又跑到程家去哭哭啼啼。
程宏发受了伤,程族长也累的不行,已经熬不住了,刚躺下,他们就在门口大喊大叫。
“吵什么吵?”李氏冲出来没好气呵斥。
“嫂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吧。”
“程大郎说衙门抄强盗窝了,衙门会给我们补贴,帮助我们把房子盖起来,宏发在衙门做事,宏乾又是秀才,你们可一定要在官老爷面前给我们多说几句好话,给我们多争取点钱啊。”
“对呀对呀,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我们啥啥都没有。”
“这日子没法过啊。”
……
李氏:“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家老头子跟宏发,刚睡下,有什么时候也要明天再说。”
程老婆子:“要不然你们跟筱燕说说,让她借我们五十两银子,帮我们重建家园,以后我们赚钱慢慢还。”
张婆子:“对呀,对呀,你是她干奶奶,她肯定听你的。”
“对个屁!”李氏压下去的脾气立马上来了:“五十两,她欠你的啊?还慢慢还,还的起吗你们?盖什么房子要五十两?当筱燕冤大头呢?”
“盖房子是不要这么多,可是我们没粮食,没衣裳被子啊,冬天来了,咋过?”程老婆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都是一个村的,她这么富贵,手指缝漏点,就可以帮我们。”
“要不然,你借点钱给我也行。”
“我借钱?”李氏睁大了眼睛,“我一家做豆腐辛辛苦苦赚仨瓜俩枣,现在全赔出去了还不够,哪有钱借给你们?我还想借呢。”
说到这个李氏也落了泪。
一家子起早贪黑,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结果,赚的全赔进去都还不够,儿子儿媳妇还受了伤。
“婶子,咋啦这是?”
一声婶子,李氏才注意到付子荣架着马车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沈嘉楠的父亲沈东。
身后还有三个捕快,各驾着一头驴车,车上放满了东西。
“哎呀,是付师爷和亲家公啊,快请,快请,老头子,宏发,师爷和亲家公来了,春晓,去把你爷和你大伯喊起来。。”
李氏看到他们来了,擦了擦眼睛,赶紧把人请进屋,斟茶倒水,刚好今天过节,家里有月饼,也摆出来。
付子荣便是程春芽未婚夫沈嘉楠的姑父。
看到李氏眼睛通红,他问:“婶子,怎么啦?有人难为你了?”
说完,犀利的目光在程老婆子和张婆子来回扫视。
师爷,是县太爷的心腹。
张婆子荷和程老婆子吓得往后退。
“付师爷,亲家公,你们怎么来了?”程宏发跟程族长也起来了。
虽说两家很快就是亲戚,但是对付师爷还是很尊敬,毕竟县太爷的心腹。
“我也是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宏发,你的伤要紧不?”沈东说道。
“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其实我这次来,一方面是过来看看你们,另一方面是代表县太爷,给受害的老百姓送东西。”
一听付子荣是来送东西的,张婆子和程老婆子两家人就格外激动,不过对于捕快还有付子荣有种天然的敬畏,不敢上前问。
程宏发没想到付子荣竟然会亲自带衙门给的物资来!
程宏发在衙门做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付子荣的为人,这种安抚群众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做过。
付子荣又道:“三驴车上的东西,是给受害百姓的,还有这钱,怎么安排,程叔是里正,又是族长,肯定能安排好,你安排就好了。”
付子荣递给程族长一个匣子,,然后又补充说:“这三头驴也是从匪窝抄出来的,县太爷说了,程大……郎一家杀匪有功,这三头驴留下给他,作为奖励。”
一听这话,张婆子和程老婆子两家人,眼都红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土匪进村,有人家破人亡,有人天降横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把东西拿出来。”沈东对自己的车夫说了句。
车夫立马转身从马车里拿出糖果点心,放程家堂屋的桌子上,最后车夫又抱出一个匣子,沈东道:“刚好最近我得了一点燕窝,程叔,宏发你们熬点燕窝粥吃吃,压压惊。”
“这可使不得!”程族长连忙摆手,“我们乡下泥腿子吃这个跟牛嚼牡丹没区别,可别浪费了。”
谁不知道燕窝的价值?
程宏发也忙说:“沈兄,你这也太客气了,我这一点小伤,哪里用得着吃燕窝?”
“宏发,你跟他客气什么?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吃白不吃。”付子荣笑道。
沈东:“就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沈东和付子荣这么热情,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