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赵穗穗便静下心来,连忙去看来人还有没有救。
没想到她才刚刚把人翻过身来,就看清了对方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侬。
“张侬?你没事吧?”赵穗穗急急忙忙的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动静。
她连忙伸手去探张侬的鼻息,好在,还有气。
赵穗穗赶忙从系统里头拿了一个救命的丸药出来,直接塞进了张侬的嘴里,可这一次,张侬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及时清醒过来,而是喘起了粗气。
都说是药三分毒,赵穗穗不敢再给他吃一颗丸药,急忙先把人背到了床上。
她这边才安顿好张侬,就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往常,周掌柜也会派酒楼里的小厮过来给自己送些东西,正好她想请个男人来给张侬清洗身子,便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了门。
只是来人并不是福香楼里的人。
“穗穗姑娘,不知道方不方便请我进去?”王大儒满头大汗,可见找过来是费了些功夫的。
赵穗穗不由得抿起了嘴唇,下意识地想要去关门。
没想到正是她这个侧身的动作,让王大儒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侬。
只见王大儒
的脸色微变,分明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急忙推开赵穗穗,快步走了进去——床上的张侬浑身是血,气息微弱,明显是受了重伤:“世子!?”
自从王大儒在钱家看到了赵穗穗的玉佩,就知道赵穗穗一定跟失踪的张侬有干系,为了一探究竟,他特地问遍了整个流芳县,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张侬了。
不过,张侬这个样子的确不算好。
为此,王大儒对赵穗穗的话语都带了些许的质问:“穗穗姑娘,世子他这是怎么了?”
赵穗穗并没有急着去答话,她知道张侬的身份特殊,还有不少人在追杀他,为了稳妥起见,她只能缄口不言。
王大儒在朝堂里头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不过片刻便看出了赵穗穗的犹豫,他知道张侬能够把玉佩交给赵穗穗一定是出于万分的信任,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穗穗姑娘不用担心,我是张侬的开蒙先生,这么多年我于他亦师亦父,年前,他奉旨去大福村查看防御情况,就再也没有回去,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有人在流芳县看到了他的
踪影,我这才答应了钱家的邀约过来看看。”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看着赵穗穗的神态如常,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张侬的刺客。
赵穗穗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这才开口:“半个月前,我与张侬来流芳县的路上遭遇了刺客,他与刺客进行了搏斗,之后便决定离开大福村,今日我突然听到窗外有人,打开窗子他就进来了,我并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王大儒听到‘刺客’二字的时候,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他不敢想象张侬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不过既然已经有刺客追到了这里,张侬就不能去医馆诊治。
只见王大儒叹了口气:“穗穗姑娘,我这次来到流芳县是由不少眼睛盯着的,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照顾世子,接下来的几日还需要麻烦你了。”
他说着,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客栈人来人往的,不一定哪个人就是派来的眼线,还请穗穗姑娘收下这些银子,去置办个小宅子。”王大儒生怕赵穗穗不收,干脆将银子留下就离开了客栈,还顺手关上了门。
赵穗穗看着桌子上的银子,有些哭笑不得
。
她手里的银子已经足够她置办宅子了,只是不够大而已,既然王大儒留下的银子是为了为了张侬,他也没有不收下的理由。
这下子她的银子已经可以置办一个大宅子了。
赵穗穗将银子收到了荷包里头,一抬头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侬。
张侬的身上仍旧是脏兮兮的,这么下去只会对伤口不利,既然不方便请别人来帮忙,那她就只能自己干。
想到这里,赵穗穗咬了咬牙,给自己鼓足了劲,这才打了盆水来给张侬擦洗身子。
她不过才脱掉了张侬的上衣,就看到了他后背上的伤痕累累,新伤旧伤叠加在一块,十分触目惊人,天知道他到底经受了什么。
冰凉的手帕擦上张侬后背的时候,让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赵穗穗只好放慢了自己的动作。
等给他擦洗完身子的时候,赵穗穗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既然张侬身上有伤,就只能暂时睡在床上。
赵穗穗看了眼地上,正准备起身打个地铺,就又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这一回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屏息凝神,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门再一次
被叩响,与此同时还传来了夏氏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