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厂,员工人数237个,固定资产300多万卢布,原本两项都不符合小私有化改革的标准,这好办,卷烟厂未来老板出钱,由政策执行人安置和临时工掉38个,员工数剩下199个,离员工人数上限差上1人。
不要小看了这1个人,数字虽小,可代表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多一少一,有时候就是天壤之别,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如同矿难,被压在矿坑底下10个人,组织救援的时候,挖到第3具尸体就不能再挖了,3和4虽然只差1,可在某一方面却是天壤之别,3个就够了,不能再多了,剩下的7个就让他们失踪吧。
员工人数符合规定,固定资产好说,拿出300万卢布,把固定资产评估成99万,至于固定资产具体有什么,未来老板不在乎,营业执照留下,其他的搬走,都搬走,在工厂门口兜个圈再卖回厂里也成,只要手续做扎实,一切合理合法。
就这么着,黄和祥里里外外花费400多万卢布买下了卢甘斯克卷烟厂,又马上用卷烟厂的名义,在靠近卢甘斯克的一个小镇申请设立了一个子工厂,这个子工厂将来会负责最后一道“条装”环节,而这个小镇恰好在俄罗斯境内。
工厂到手,黄和祥马上让员工组织试生产,苏修烟草专卖法桉并没有规定“私人企业”不能生产香烟,只要不卖就不算是违规,何况还是试生产。
香烟品牌未定、口感未定,在这两个问题解决之前,云霄烟草集团还不急着进行大规模化生产。
这两个问题已经到了南易这里,他此刻正坐在书桌前琢磨。
对云霄烟草集团而言,它未来会针对的主要市场有现苏修地区、中东部分地区、非洲地区、东南亚。
其中现苏修版图内是未来主要经营的市场,苏修的香烟品牌虽然琳琅满目,有CCCP、TU-134、NAMNP、ACTPA、POCTOB等等足有几百个牌子,不过这些牌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难抽,特别难抽。
卫国战争期间,抽着马合烟的苏修战士有不少是牺牲在摸尸的路上,没办法,马合烟的味道比树叶好不了多少,德国烟那才叫一个香。
面临被围困,没有逃生之路的境遇时,同样英勇的德军往往会把香烟聚集到一起,浇上汽油烧掉,誓死不把一级战略装备留给敌人。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马合烟只有在偏远的地区还能见到,但是苏修香烟还是没有改变难抽的事实,横向比较一下,要说更难抽的,那只有阿尔巴尼亚香烟。
抽过阿尔巴尼亚Shkodra和Sports两个牌子香烟的南易认为,抽这种烟还不如吸蚊香来得自在过瘾,想要戒烟不用吃戒烟糖、喝戒烟茶,直接改抽阿尔巴尼亚香烟,不出仨月,四十年老烟枪闻到烟会想吐,争当戒烟大使。
南易琢磨了一会,在纸上写下“Entropy”、“Aztecs”,一个是熵,一个是阿兹特克人,熵勉强和燃烧能扯上点关系,阿兹特克人是有史可查最早抽烟的族群,用来当香烟的品牌都是逼格满满。
在“Entropy”下画了两道横线,南易决定用这个名字当成云霄特供烟的品牌,把逼格充满,对外限量销售;“Aztecs”做为主打品牌,在该品牌下发展出一个系列;另外,再加上一个“Parasite”牌子,用来主攻非洲市场。
“Parasite”直译是寄生生物的意思,引申一下可以用来解释好吃懒做,品牌解释当然不能这么说,完全可以说成“生活在富饶、资源丰富土地上的非洲人民可以轻松过上令人羡慕的富足生活”,香烟盒上还可以添上一行文字——献给最伟大的非洲人民。
“挣钱嘛,献媚一点不寒碜。若有需要,说老子是非洲人也行啊。”
南易嘴里滴咕着,手里的笔又在“Entropy”由云霄烟草集团自行决定,“Entropy”这个和营销扯不上关系的牌子就定下了。
接着,南易给鲁班木业的总裁布鲁克汗发了封邮件,把鲁班木业在马达加斯加、印度、斯里兰卡的槟榔种植园单独划出,成立一家槟榔公司预备和云霄烟草集团进行合作,展开联合营销。
槟榔配烟,法力无边,这两个产品非常适合捆绑在一起营销。
另外,还有一个优点只能关上门悄悄地说,销售槟榔不但可以赚取利润,也可以给微利牙科和阿德勒诊所源源不断的输送顾客,建立一个良性循环的利润链。
“要不要再成立一个手续费80%,运营成本19.5%,专门帮助口腔癌患者的慈善基金?唉,还是算了,这是别人家的禁脔,容易发生摩擦,再说,吃相难看了点,自己的脸皮还是太薄,吃不了这口喷香,可惜了,真可惜,利润丰厚的无本生意啊。”
南易的脑洞正瞎窜,桌上的电话响了。
“南先生。”
“喔,美美啊,怎么了?”
电话那边是甄美美,包唤头的翻译,包唤头的俄语只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