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真空状态,从念诗到怒吼,再到把枪举起,这么长的时间,都够小脚老太太从俄罗斯赶到爱荷华城,自然也足够人间大炮小队的队员欺近卢罡。
卢罡刚一把枪抬起,一只小手就捏住他的手腕,狠狠的用力一捏,一抖,左轮手枪掉在地上,接着小手扭住卢罡的手臂用力一扭,卡察,刺耳的骨裂声响起,一节白生生沾惹着几滴红色的肱骨刺穿皮肤暴露出来。
小手的主人是阿尔塔夏,虽然是一个女队员,可力气可是不小,加上又是含怒出手,卢罡怎么可能落得好。
卢罡茫然的低头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白骨,看着鲜血一滴滴往地下滴落,“我是在做梦吧?为什么不疼?”
痛觉神经传导到大脑会有延迟,卢罡在书本上看到过,可从小被溺爱的他,还真没有亲历过这种现象。
南若玢把手从包里抽出来,捂住自己的耳朵,看着卢罡,等待着他的猪叫声。
“啊……”
没让南若玢失望,半分钟,卢罡嘴里就发出凄惨的叫声。
“真响亮,有87分贝。”
滴咕一声,南若玢抓起自己的包,走到会议室外面,拨通南易的电话,把事情的过程彻头彻尾的交代了一遍。
南易听南若玢说完,乐了,“小丫头,你自带王修体质啊,哪里有事,你总是第一个感到场是吧?”
“才不是呢,爸爸,我好倒霉遇到这种事。”南若玢都都嘴,撒娇道:“爸爸,我被吓到了,需要安慰。”
“少来了,快点叫律师把事情解决,还有,关心一下后续,当心有律师抓着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爸爸,我又不傻,知道怎么做。”
“知道就好。”
结束通话后,南易就琢磨起了卢罡,这个名字他听过,优秀学生嘛,在学校里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点。只是,南若玢刚刚说起的这事,他总感觉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或看过。
无关紧要的事情,既然想不起来,南易也没使劲想,去厨房倒了杯水,加了两块冰,提着杯子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抬头看着苍穹中飘下的鹅毛大雪,这是莫斯科今年的初雪,来得很急,来得很勐。
第二天,南易早上起来,雪已停,披上羽绒服去院子里查看薄膜大棚,塌了,除了一个雪丘,一点薄膜的痕迹都找不到。
扒开雪口子,瞅了一棵菜苗,虽然被压了,可没蔫,还有很大的机会能活。
把雪口子填上,完成一直以来坚持的晨练。
乌克兰和苏修、俄罗斯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乌克兰还是独立国家的时候,夹在德国和俄国两个扩张大国之间瑟瑟发抖,出于大国建设军事缓冲区的需要,乌克兰领土总是七零八落、从没凑齐过,俄国、德国、波兰甚至是奥匈帝国都会随时上来啃一口,乌克兰人从来没有安全感。
虽然他们在1922年正式加入苏修、成为苏修最初的4个加盟共和国之一,但是乌克兰精英阶层依然想要摆脱大国控制,实现真正的独立。因此,苏修成立之后,乌克兰爆发了轰轰烈烈的民族主义运动。
为了加强统治,克里姆林宫通过“农业集体化”运动对乌克兰进行大清洗,通过强制征粮,导致乌克兰在1932年爆发严重饥荒,损失了三百多万人口。
这样的行为,无疑加重了乌克兰人对苏修的不信任,这也导致在卫国战争期间,乌克兰出现了两支带路党——夜莺别动营、罗兰营。
一个苏姓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枪,抵着一个乌姓女子的太阳穴,深情的问她:“你到底爱不爱我?”
但凡惜命,有好死不如赖活着想法的女人应该都会说“爱”,而且还会给苏姓男子唱赞歌,不管怎么说,先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现在,希望来了,曙光来了。
乌克兰境内的野心家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独立”和“重构国家制度”等目前还不能宣之于口的政治领域,直白点就是争权。
关于经济改革,关于小私有化,出现了一个权力真空时期,大家都忙,没工夫来关系这个事情,跟着莫斯科的脚步走就行了。
考试做阅读理解的时候有唯一的标准答桉,就算作者来了也得按照标准答桉来,对不上就要扣分,不要叽叽歪歪说什么“我创作的时候不是这么想的”,那一点都不重要。
考试如此,政策解读就不一样,犹如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解读政策,自然也解读出来一千个模样。
上面有靠的、没靠的,激进的、保守的,不同的境遇,自然对这个世界有不同的认知,对政策有不同的解读。
卢甘斯克地区对小私有化改革的解读就比较激进,首先时间上,就不等到明年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既然政策已经出了,那就立即执行;其次在固定资产评估上,掌握到做事要灵活,不能死板的精髓。
卢甘斯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