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没养过蚕的人不会知道里面的苦楚,结茧的关键时期,人得整宿整宿的熬,不管风吹日晒、刮风下雨下冰雹,每天都得下地去摘桑叶,桑叶摘回来还得洗,还得把上面的水渍擦干。
要是正好大热天结茧,人就得在养蚕的屋里面看护,闷热得忍着,有蚊子得憋着,要是敢点蚊香或在身上洒花露水,傲娇的蚕宝宝立马集体死给你看。
养蚕赚钱本就很艰难,居然还无耻的来呛行,不给它们上点眼药,怎么对得起国内的蚕农。
当然,关于垦殖集团已经在部署养蚕业,南氏在打造中的奢侈品集团可能需要稳定的丝绸面料这两点,南易直接就忽略了,高尚的人想的都是高尚的事,这种蝇头苟利他从来不屑一顾。
“爸爸。”
在看电视的南无为忽然来到南易身边。
南易回过神来,把南无为抱在自己怀里,用下巴的胡须摩挲他的脸,“不看电视了?”
“嘻嘻,痒。”
南无为用小手捂住南易的鼻子、嘴巴往外推。
父子俩好好闹将了一阵,南无为等呼吸缓和,就对南易说道:“爸爸,我可不可以学冲浪?”
“怎么突然想学冲浪?”南易诧异的问道。
“刚才电视里的男主角就会冲浪,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南易颔了颔首,“喔,你想学就学,不过椰城这里不适合玩冲浪,去香塂吧,那里有玩冲浪的地方,你若玢姐姐这段时间就在香塂,让她帮你找个教练教你,等你学会了,你再教爸爸好不好?”
“嗯嗯。”
一听南易答应,南无为猛地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日子,南易都会很忙,根本没什么时间陪南无为,他离开了也正好。
南易给香塂那边打了个电话,让那边派游艇来接南无为,香塂来回椰城二十个小时出头,刚好明天再陪陪儿子,后天一早走。
同时,南易又给纽约打了个电话,让南有穷飞香塂,兄弟俩好好亲近亲近。
翌日。
八点钟,柳昕准时来到南易的房间。
柳昕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风格,上身是一件偏向牛仔布料的褶皱衬衣,经过做旧,袖子被卷到手肘之上的三公分处,左手戴着一支黑色表带的女表,看着低调奢华,从领口往下,有三颗纽扣没扣,私密部位犹抱琵琶半遮面,隐而不露。
下身穿着一条藏青色的长裙,一直垂到脚踝的位置,腰系的很高,把脚映衬的很长;昨天的烫发已经被拉直,梳了一个三七分的发型。
南易满意的点点头,邀请柳昕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媚而不骚,柳小姐,请坐。”
柳昕依言,坐在南易的对面,抬起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南易老板,我这一身你喜欢吗?”
“很好,我的名字你打听到了,说明你用了心思,而你的这一身打扮,说明你非常清楚怎么突出你长相上的优点,也十分懂得男人的心。
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柳小姐,让我们踏上征途,去征服这个世界。”
南易声音里的蛊惑,直接刺穿柳昕的皮肤,潜入到她的内心深处。
她一直渴望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愿意付出代价,也愿意做出牺牲,而且,她的渴望不仅是停留在想的层面,她早就付诸过行动。
只不过,她失败了,她成了别人嘴里破坏他人家庭的坏女人,在老家,她变得声名狼藉,不得已,她找那个男人要了一笔钱踏上了闯海之路。
可她拿到的钱,一笔所谓的“了断费”,只比眼前南老板给的置装费多那么一点点,了断费、置装费,呵呵!
“南老板,你需要我做什么?陪你,还是陪别人睡?”
“不不不。”南易竖起食指晃了晃,“柳小姐,你想错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陪人睡觉的道具,你对公关部经理的职位也存在误解,你的身体是你的本钱,也是你的杀手锏、绝招,不到万不得已,你只需要尽情的展示它的魅力,而不是去轻易的使用它。
男人,当然,也包括我,都是很贱的玩意,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会捧着它,求而不得的女人,才会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