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只黑色红眼的鸟也同一时间起飞,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那正是蝴蝶忍的餸鸦·艳。
自从发觉主人绝不会放过那个拿双手剑的忍者,它甚至不需要蝴蝶忍发号施令,早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在鬼杀队中,绝大多数的柱遇到劫匪、试刀人或者各种各样的罪犯行凶,顶多是把这些人制服送进警察局。
但也有例外。
比如这些人要是走了背字,遇到经常处于狂躁状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会被打成重伤瘫在原地等死。
若是遇到了嫌麻烦而且对警察不信任的音柱·宇髄天元,他们会被干脆利落地斩首,尸体周围会华丽地写出他们的罪行(还附有宇髄天元的签名和简笔自画像)。
但最倒霉的,无疑是遇到嫉恶如仇的虫柱·蝴蝶忍。
唯有她会暂时放走这些人,然后尾随着找上门去,把这些恶人和他们的同伙一窝端。
首先,她会友好地劝他们自首,但由于笑容和语气的问题,常常会失败,反而会招致这些恶徒的围攻。
而这时,蝴蝶忍为了自保,就不得不拔刀反抗。只是很不巧,蝴蝶忍每次都会防卫过当,这些人不是死掉就是彻底废掉。
一开始,岩柱·悲鸣屿行冥还劝过蝴蝶忍,这些匪徒不该由他们处决,而是应该交给警察处理。
但有一次,岩柱在被一名他曾经亲自送进警局的杀人犯当街挑衅后,也就默许了蝴蝶忍的做法。
可见,蝴蝶忍和杀人后总是内疚痛苦的义勇,以及只是将人制服封锁查克拉的炼狱杏寿郎不同。
嫉恶如仇的她,对永久性地处理掉人渣败类,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她放任餸鸦·艳跟上去,一是为了找到更多类似的败类,二则是担忧那两个忍者口中的几个“小鬼”。
若不是义勇的伤势实在太重,跟上去的就是她本人,而非餸鸦了。
话说回来。
“谢谢你帮忙赶走他们。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蝴蝶忍笑眯眯地对白感谢道:“不过,你不会真得要我去见什么再不斩大人吧?那样的话,我会非常困扰的哦。”
“那只是让他们离开的借口。”
白走近了一点,视线越过蝴蝶忍的肩膀,看到那身躯已经觉得有些熟悉。
“如今雾隐村已经废除了过去的政策,但还是有些人没有接受……”
他再次往前两步,终于看到了义勇的脸,灰色的眸子陡然一缩,口中的句子也倏地中断。
蝴蝶忍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没有多说什么,视线反而在白喉咙位置上逡巡着,似乎推测出了什么有趣的事。
【是昨晚的……】
白看着担架上的人影,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削出一个练习场的斩击。
他吃惊地掩住嘴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义勇。
要不是义勇战斗过的痕迹太过惊悚,再不斩大人其实很难说服村里高层相信四代水影已经被大蛇丸杀死的事实。
不过,义勇和大蛇丸以及两个秽土转生体作战的事,属于绝对机密,除了他们二人,只有照美冥大人一人知情。
并且,那个女人告诫了白和再不斩,绝对不能把和义勇相关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一旦村子把木叶忍村当成假想敌,肯定会有不少人因为担惊受怕而叛逃。
而此时此刻千疮百孔的雾隐,连尾兽都失去了,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说起来,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他到底有没有杀死大蛇丸?】
白轻轻地抚着嘴巴,强行把视线从义勇身上挪开,回到蝴蝶忍身上来。
“你们是同伴?关系很好吗?”
蝴蝶忍先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有时候相处会很愉快,但也有很恼火的时候。”
【既然是同伴,那这个小姑娘应该也很强吧,难怪之前面对那两个忍者,还敢冷嘲热讽的。】
白作出了推测后,又计算了一下到从战场到这里的距离,歉意地说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能拖着一个三四十公斤的人,在半天内走这么远,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寻常之辈。
看来他保护的,是刚刚那两个年轻雾隐忍者才对。
“昨晚雾隐村逃出了一批囚犯,外面又很多人正在追捕他们,你们务必小心一些。”
说完,白就打算离开了。
虽然心里对义勇和蝴蝶忍很好奇,但那毕竟是个一击能毁掉半个村子的狠角色,说没有一点儿害怕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血凝成剑,还长出眼球的恐怖场景,在大白天的太阳底下想一想也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躺在担架上的义勇忽然剧烈地咳嗽两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