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长的意思是叶子湖特别欢迎您再来,如果能办张卡呢对您来说更实惠。” 员工赶忙打断肖莎,她尽力矫饰着肖莎话里透露出的冷淡,哪有推销办卡推销的好像对面欠她钱? 员工喋喋不休时,肖莎看没她什么事儿就又要离开。 这次她要去找个清静地方看账单,其中有一笔交通运输费她始终算不明白。 “这儿的葡萄酒别的地方也找不着,我会一直来的。” 身后夏邻学的话看似是冲着员工说的,但醉翁之意不在酒,肖莎听罢停住脚步,转头告诉他。 “那可不一定,现在这批货卖完以后估计不会再上货了。您要是冲着葡萄酒来,可能会失望。” 说着点头以代鞠躬,留下风中凌乱的员工。 这老板哪儿找的,上门的买卖不干,再说葡萄酒什么时候要下架啦? 莫名其妙,也就是客人脾气好。 她满脸堆笑还想在夏邻学面前替叶子湖挽回几分颜面,可话到嘴边又不好说,夏邻学居然还是笑着的。 他是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最人帅心善的:“那还好,幸亏我不是单冲着葡萄酒来的。” * 徐子游打了两三通电话也不见有人接,徐子甜刚把他那辆越野车钥匙拔掉顺着窗户抡圆了抛出去。 留他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在楼下小树林找钥匙。 他这个妹妹算是管不住了。 小时候离家出走跟人私奔被气的半死的爹妈送到他身边寻思管教。 可他徐子游对外人倒能心狠手辣,对着自个儿妹妹哪舍得打骂。 再说徐子甜那臭脾气,打她一巴掌,情等着明天他车胎全让她扎爆喽。 等他回去他就要去看看外国那些个学校,争取赶快把她送走眼不见为净…… 徐子游呵着冷气直耸着肩膀,夏邻学还不接电话,够忙的。 “喂。” 夏邻学最近风格如此惜字如金,他渐渐习惯起来。 “喂,邻学啊,你在哪儿呢?风声那么大——郑祥林那□□会眼看着就要开了,你做好准备没有? 我最近把华雍成立至今的项目都看了个遍,连新闻我都没放过。 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伯父吧,以前和郑祥林关系不错。 也不知道郑祥林是脑子抽了什么毛病,□□年前,也就是你没进华雍前俩人交恶。 我怎么看怎么不简单,雇人找见了过去离职华雍的高层、员工,连保安我都找了。 你别说真跟我想的一样,确实有事儿,” 他做节目效果般卖关子。 “他郑祥林有什么脸找你茬?小道消息,我从保安那听来的,他是搞出了桃色新闻被伯父逮着了。 听说当时有记者都准备做个专题曝光,让伯父花钱硬生生给捂住了。这人真是……恩将仇报嘛这不是!” 他越说越愤慨,仿佛他就是当年的夏博垣,花了大价钱帮人遮丑闻,换来的倒是人家对他独生子的围追堵截,这属于是好心没好报。 “那两年的文件我交你秘书了,放心就那么一份,我也没来得及看。你自个儿查查,说不准还能从道德上再攻攻他不是?好东西不嫌多。” 徐子游这类人,最懂如何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他未必不知道事实可能和流言相去甚远,但他腔调火药味儿十足,仿佛替夏邻学鸣不平,实则处处都是伏笔。 郑祥林还不定真是桃色新闻还是被人构陷,但话要说的漂亮,事要做的体面。 秘书手里小小的保密u盘就是证明。 谁又会知道他究竟看没看里面的东西?谁又能保证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 夏邻学无暇去想那些个阴谋诡计,至少当前他不会调转车头回到华雍大楼去处理他父亲留下的烂摊子。 他的生活忽如一夜变得纯净,在方才接到文英奇谨慎小声的电话后,他心无旁骛。 * “夏老师,我表姐今天表现的好像不是很正常……” 文英奇也是担心,说话有些混乱。 电话里夏邻学警惕的同时安抚着她的情绪。 “别慌你慢慢讲,她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 他希望文英奇回答是,把他最不便提出的意见变成顺水推舟。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来一趟,她刚才进了卫生间,到现在也没出来,待了得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