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优惠活动。 孟流星也没馋到那份上,他纯粹是变着法的想把肖莎的强颜欢笑变成真笑。 肖莎听罢不仅没有感谢还有恩将仇报的倾向,就差没把篮球扔在孟流星脑袋上。 她感情都酝酿好了,等着听他是闯祸了还是犯病了。 和孟流星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发现,孟流星有时说话雷声大雨点儿小。 他有什么想干的可以迂回着铺垫好长一大段话。 这些话真真假假,细节丰富,听得肖莎都代入感情了,戏却煞却。 不过从表情来看,她确实吃这套。 换游戏币时孟流星对着镜子抬嘴吹自己额头上的碎发,有点儿滑稽,她淡淡地偏过头笑。 肖莎在家辈分小,再往下的小辈里只剩个表妹做光杆司令能和她说上话。 其余的小辈要不然就是还在襁褓之中要不然就是比肖莎还大个七八岁,认识孟流星令她有种久别遇故人的热络感。 “你真年轻,”肖莎感慨道:“还很懂事。” 她不说,但她明白孟流星有在刻意逗她开心,他们之间非亲非故,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肖莎在心中想到,或许我像他哪个很久没见过面的表姐。 “你真老成,”孟流星皱着眉头,缓缓地转过头来学着没牙老人,用上唇卷住一排白贝般的牙齿:“还很不会识人。” 从来没人说过他懂事,况且这话从肖莎嘴里说出来就更变味儿了。 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并非置身电玩城,是在长辈餐桌上被人敬酒,那边端起白酒杯子要和他碰杯。 他一看自己杯子,里面接的是矿泉水兑了点儿跳跳糖,这叫一个不搭调。 正在孟流星呲牙咧嘴时,他忽然感到肖莎的眼睛在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好似要把他穿透。 孟流星被盯的心里一悸,不大能确定这是在盯自己。 他默默把嘴唇放回原位,手掌在她面前晃晃。 最终得出结论肖莎不是傻了就是见鬼了。 他打量自己今天这身打扮,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从鬼片里走出来的幽灵。 正在疑惑着,肖莎的眼珠动了动,极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冲着他咧开个木头开花般的僵硬笑容。 “咱们走吧,改抓娃娃行吗?” 她的手有点儿抖。 孟流星不走,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有哪个特突出、特有特色的特型演员类出众的人,他问:“你看见谁了?” 肖莎说:“谁也不是。” 孟流星无奈地瞅了她一眼,要说肖莎有哪点不好,就是她习惯性地不把话说清楚。 其实就算她说她见鬼了,自己也会相信她,去撕张黄纸画符护身。 看他还不走,肖莎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 手掌肌肤如同浸润在夏日炙热的空气中导致失去水分,干燥剌手,不是掐而是贴,贴在孟流星手上时他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地胸口砰砰响,他猛地甩开肖莎的手。 他们刚认识那阵儿肖莎也抓过他的手,抓的那叫一个刻骨铭心。 他们那阵儿还很陌生抓了也就抓了。 但他们现在不仅认识,还熟稔,肢体接触的性质就变了,孟流星认生不认熟,支支吾吾。 “没谁就没谁,怎么还动手——” 走到抓娃娃机面前,又不见她投币,投了币又不见她按手柄。 孟流星只能截胡操作手柄,他再不拘小节也看得出她心思已不在这儿。 她的演技也不够纯熟:“硬币不够了。” 孟流星抓着手柄没看她:“不够了就换,” 他知道在她包里还有够他们在娃娃机前耗至少两个小时的游戏币。 但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个理由,他体谅肖莎扯谎时露出的马脚。 听着肖莎脚步远了,孟流星才把手柄松开。 他对抓娃娃机意兴阑珊,打开天窗说亮话,电玩城里这一套他早都玩儿腻了。 肖莎是久旱逢甘露,处于个玩儿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玩儿什么都能玩儿的下去,凭着新鲜感吊着一口气的状态。 等到新鲜感褪去,早晚要面对现实,她心里还藏着事儿。 他悲壮的想,也不知道失恋失多久才恰当? 孟流星隐隐为她可怜。 * 肖莎想躲得远远的,离电玩城越远越好。无头苍蝇般,她找不到下